傻牛咧开嘴嘿嘿傻笑了起来,“好……好……”他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转而抱住大黑驴的脑子,兴高采烈,“花花,我有爸妈捏,我还有家捏……”
把大烙饼掰给傻牛一大半儿,两个人一起坐在石头上啃起了烙饼。
休息了一阵以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我赶忙招呼傻牛上路,争取在天彻底黑头之前,爬上这第二座山。
当然了,我这时候心里很清楚,不用任何人来提醒,虽然带着傻牛上路,但是老蛇托我办的事儿,绝对不会让他知道,等找到破铜牌的物件儿以后,我会想办法把他支开,不会连累到他。
这第二道山岭,比第一道稍微高了一点儿,不过山上还有路,整天来说也不算陡峭,等我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第二道山岭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我估摸着,这时候至少在晚上九点多钟,天上似乎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山顶上刮着风,透骨的凉意,滋味儿不是太好受。
往另一面的山下看看,乌漆嘛黑的,脚下三米以外的路就看不清楚了。我一寻思,这黑灯瞎话的,不能再往山下去了,弄不好一脚踩空就得从山上滚下去,这亏我又不是没吃过,不能再犯这个傻了。
在山上找了个块凹陷避风的地方,招呼傻牛停下,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大馒头,递给傻牛一个,两个人坐进凹陷里一边喝水一边啃馒头。
傻牛一边啃馒头,一边眨巴着眼睛看我,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他的话并不多,一般你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只是冲你嘿嘿傻笑,只有要紧的时候,他才会说上两句。
我问道:“傻牛哥,你一直看着我干啥呀?”
傻牛嘴里这时候一大团馒头,听我问他,硬生生一口咽下去,歇了一口气儿,说道:“没人跟我玩,他们说我傻,嫌、嫌我傻,气气,你、你嫌我傻么?”
说真的,傻牛真不傻,心里明白,就是反应迟钝,我冲他笑道:“我咋会嫌你傻呢,你记住,以后谁要再说你傻,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打他!”
傻牛嘿嘿傻笑着拍起了手,“好,好,气气帮我打他,我、我也帮气气打他、打他!”说着,傻牛亢奋的抡起了拳头,呼呼有声,我赶忙往旁边躲了躲,这大拳头要是给我抡身上,不比那大黑驴的蹄子好受多少。
我又说道:“傻牛哥,以后你别叫我气气了,听着别扭,叫我黄河吧。”
傻牛停下了拳头,“王河?”
我一摆手,“不是王河,是黄河,喝乌昂——黄,黄河。”
“王河……”
“不是王河,黄——河!”
“王、王……黄——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