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调查后,爷爷拿出大伯和大伯娘的牺牲荣誉证书,还有领导人曾经颁发的奖章,证明她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才算罢休。
按照责任划分,王进军言语失当,故意污蔑技术人才,要赔礼道歉,戴家则要赔医药费,。
就因为戴隽那次的行为,为爷爷埋下了祸根。
不久之后,就被安排下放劳动了,那个曾经被揍的王进军则是联合很多同学可以跑到爷爷劳动的地方进行批判行为。
说他仗势欺人,思想败坏,大伯娘外籍身份再次被揭露,说老爷子有通敌叛国倾向,为此没少受苦。
要不是戴隽被爷爷提前送去军营,全家最惨的就是他。
说起这点,他依旧忍不住痛恨堂哥,怨恨爷爷偏心,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最后王进军的腿无缘无故的就断了,大家虽然没证据,但都把疑点放到了堂哥身上,介于他凶悍的名声,没人敢招惹他。
那些人再怎么蛮横,也不敢直接挑衅他,就像堂哥曾经说的,除非那些人永远成群结队,永远不落单,永远不睡觉,否则招惹他的代价无人可以承受。
直到后来运动结束,他才知道,堂哥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跟唐子一样,混成了兵王,当时爷爷对他期望很高,可惜他叛逆了,自己搞了退役,下海经商了。
为了这个爷爷在书房骂了他三天,连着三个月都没理会他。
当时他还真兴奋,只要爷爷厌弃了,他以后在戴家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谁知没多久,两人就关在书房里彻夜长谈,也不知戴隽给爷爷灌了什么mí • hún汤,爷爷竟然原谅了他。
后来他就跟陆鸣那小子一起南下了,做了进出口贸易。
当时母亲还嘲笑他,等着看戴隽的笑话,一个生瓜蛋子能做成什么生意?
但是现在提起他,只觉得牙痛。
他在外面活的风生水起,自己却一无所成,想想都气闷。
戴老爷子看着孙子,叹了口气,
“现在经济大潮刚刚开始,你要想正经的做生意,走经商之路,爷爷不拦着,要是再跟你堂哥捣乱,就给我滚出国冷静去。”
这孩子的心性要是再不掰过来,就彻底毁了。
“爷爷,我没有捣乱……”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你休要狡辩,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了,下不为例。”
不等他狡辩,就被老爷子打断了,冲他摆摆手,
“回去好好想想,如果还是想不通,就让你老子安排,出去进修去,省的让人天天给你擦屁股。”
“爷爷,您偏心。”
戴宏涨红着脸,低下头掩下眼里的恨意,他就知道,只要涉及到堂哥,爷爷永远站他那一头。
“你这混小子,白吃这些年的干饭了,你爹妈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好赖不分吗?这次要不是你堂哥手下留情,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
真是气死他了,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别给我装委屈,错了就是错了,回去给我好好反思,别总犯蠢。”
“……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