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红尘峰,老远地就看到了自己小院里的那株红梅树。也不知晓是什么品种,一年四季都只开花,不长叶子,美得很;就是花瓣总是落了一地,怎么都扫不干净,后来也就任由它去了。
许久没有回来小院,地上的花瓣居然没有堆积地多高似的,只是零零散散地落了一些,倒也很快随风飘走了。这一看就是有人来打扫过了,宋瑾瑜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大概知道是谁了,除了她俩也没别人。
这她俩不是别人,正是莫流莺跟李秋兰。宋瑾瑜在自己的小院里屁股还没捂热,就往莫流莺跟李秋兰住的地方去了。
莫流莺跟李秋兰是三代弟子,有自己单间的屋子,但是集体的大四合院。
莫流莺跟李秋兰住在四合院东面的一排屋子里,东面有两个大三间的屋,莫流莺跟李秋兰就占了其中一个大三间。
中间一个屋子进门,地上铺着毯子,靠墙有一排休息用的木塌,木塌上铺着软垫;左右两边房是对门,李秋兰跟莫流莺各住了一间。
宋瑾瑜跟她们俩的关系早就到了不用敲门的地步,用了点隐匿身形的手法混进三代弟子的大四合院,没有被其他姐妹看到。不是宋瑾瑜不能进三代弟子们的四合院,就是她不适应别人叫她小师叔祖。
大摇大摆地往莫流莺跟李秋兰中间屋子的木塌上一坐,抓起小茶几上的瓜子就随意地磕了起来,同时解了自己身上隐匿身形的术法。
莫流莺正在自己房间里修炼呢,突然感知到自己屋子里多了个人;急忙中断功法,走出房门。
结果一眼就看到宋瑾瑜这货坐在塌上嗑瓜子,扭着身子就往宋瑾瑜那边过去,压尖了声音风情万种地道“哟,宋老祖嘛,啥时候回来的啊?”
要是个男子,估计是得被莫流莺这香风给搞得晕头转向了,可坐在塌上的是宋瑾瑜。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闹道:“莫流莺你这个小娘皮,够了啊,去勾引正儿八经的公子哥去,还有不许说我老!”
莫流莺也不闹了,正身坐到小茶几的另一侧,开始跟宋瑾瑜抢小茶几上的瓜子。
“莫流莺你个死娘们真够了诶,老娘这么久没回来,来你这做客连口茶都不给就算了,还跟我抢瓜子。”
莫流莺怼道“什么叫跟你抢瓜子,这瓜子本来就是我买的好不好;再不抢都要被你给磕光了。”
“秋兰呢,她怎么还没回来?她师尊的故乡也不是很远啊。”宋瑾瑜问道。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呢,回来的这么晚,院里的杂草都长好高了。人家秋兰早回来过了好不好,这是又出门了。”
“又出门?她要去哪?”宋瑾瑜也懵,她记得李秋兰只需要把她师尊的家人都接来白令峰生活啊。
莫流莺解释道“本来她师尊说等她成年就带她回去祭拜母亲的,结果现在师尊也没了,她一个人难受就回原来的李家庄看看。”
“秋兰她长大了。”宋瑾瑜瓜子磕的慢了些,“对了,你怎么说我院里杂草长好高呢?我回来可是干干净净的。你这个老女人,简直就是那啥‘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莫流莺气的捏瓜子的力道都重了几分,“宋瑾瑜!你这个老女人,宋老祖!居然还好意思提!我刚回来去找你的时候,你那院子里一地的干花瓣,都到脚踝深了,还有杂七杂八的野草!要不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帮你打扫了一下,现在您老人家能悠哉游哉地坐在这嗑瓜子?还跟我得瑟自己院子是干净的,我呸!”刚好莫流莺吐了一个瓜子壳。
宋瑾瑜一脸郁闷,“你能别叫我宋老祖嘛,不老都被你叫老了;明明我才十八,比你小了整整十岁!”
莫流莺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个女子即将爆发的冲动,瓜子扔的都打出了音爆“不提年纪我们还能好好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