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昨天打野兔时多打了三只,还烤熟了当腊肉存着有备无患,现在这种时候吃了上顿管不上下顿的。
不过烤兔肉长期泡了水,给泡没味了,至多就填个肚子。
但杨昭七依然跟啃人间美味一样三两口就将肉从骨头上咬了下来。
等她吃完,又递来衣裳。
“这衣裳烤得干些了,去换上吧。”余子婴说。
杨昭七恍然想起一件事情,紧张地低下头,还好自己身上的还是那身湿衣裳啊!
她讪讪地接过衣裳,去另一处没人的地方换下了湿大衣。
阎摩不明所以地看着余子婴:“所以说刚才干嘛不帮他换下衣裳一起烤干了,一会儿你得穿湿的。”那时,阎摩准备给杨昭七解衣带,被余子婴打手制止了。
阎摩摸了摸手,郁闷道:“怕什么,都是男人。”
“不太好,等她醒来再说。”余子婴摇头。
阎摩只好作罢,去点火烤掉兔肉上的水。
四人自坠入冰湖后总算是齐聚一堂了,在这幽暗无光的地道里,寻不着入口也见不到出口,除了刚才遇到的白蜈蚣,隐隐觉得还有大邪祟隐匿其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但还是要前行,他们观察了有些路是没有水渠,而有的有,便决定沿着水渠走,有水的地方,断能找到出口。
可令人头疼的是,有时会碰上好几条分岔路口,其中三四条都有水渠,实在不知道往哪走才好,最后干脆用了抛石头这一招,石头滚去哪条路就走哪条路,把一切交给命运是也……
“咚……咚……咚……”阎觅尖起耳朵细听,听到有古怪的声音传来,她忙拉住阎摩的衣袖。
他受到示意,停住脚步,知道阎觅定是听到了什么,便伸手拦住还欲前行的另两人:“等到,觅觅听到了声音。”
余下人纷纷屏住呼吸,仔细听看能否听出所以然。
“咚……咚……”声音从岩壁另一端传来。
“有,我听到了,像是有重物砸在岩壁或者地面的声音。”杨昭七说。
余子婴将手放到岩壁上,感受它的震动,经过一番判断后,说:“应该不是岩壁,震感不强烈,听到的声音反而真切一点。”
“那这山洞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她说。
“是不是人,还不一定。”余子婴沉沉道。
大家更加小心翼翼起来,脚步全都放轻了,手上紧抓着武器,时刻准备战斗。
前方的道路忽然变窄,洞口低了许多,每次只能过一人,还得弯腰过。
正过到最后的阎摩时,忽然有个着藏青色曲裾深衣的人出现,他的左手搭在阎摩的肩膀,阎摩不由回头,那人的双眼黑不见底,阎摩立即拿出二狼戟想反击,惊动了已过洞口的余子婴和杨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