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虞又朝其他堂主鞠躬,力表歉意:“给个各堂带来不好的影响,在下深表歉意,特别是甄师兄,还望师兄给予师弟机会重整堂风。”
甄义谦蓦然收到任虞的致歉,身子顿住,这辈子还没见他这么诚恳过,如不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肚量太小,不解人情?
但是,受到伤害的毕竟是自己的弟子,而且还危机性命!不是说给机会就给机会的,他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实在是不好松口。
任虞竟像察觉出对方的纠结,又是难得解人意道:“在下对于此次事情绝不姑息,绝不轻饶,就算是我堂最得意门生之一。”他冷冷看了邢烨容一眼。
屠葛庄扶着把手站起来,这么一看才发现他脊背愈发伛偻。
“去吧,既然你有心教育。”
甄义谦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任虞踢了还跪着的邢烨容一脚,他头发凌乱,发丝贴着双颊,眼睛通红。
“狗东西,还不起来!要为师扶你吗!”
他精神涣散,起来的时候费了好几次力气,才站稳了。
像被人赶羊一样,落魄来到禁闭室,这里一片漆黑,连站个脚都寻不着平地在哪儿。
“师父!我……”他刚要说话,被人迅速捂住了嘴巴。
“你听着,蛊毒之事,是甄义谦还有他那几个徒弟无中生有出来的事情,吴淞不知怎么被他们弄醒了,他们和吴淞串通一气决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还在你的床铺下提前准备好蛊坛,现在一切板上钉钉,为师也很难救你,但我会尽力和他们协调,定会免你不死,放出玄阴。”
黑夜里,邢烨容的眼睛越瞪越大,胸口像是鼓起一个气泡,胀了起来,虽然能免不死,但是若离开玄阴,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师父……你、你不是已经把吴淞的事办好了吗……”
“闭嘴!莫要再乱说话,你要为师和你一起被逐出圣院吗?那你的小命就难保了。蛊毒之事,我猜是甄义谦下蛊,这样一来,吴淞就成了他们的扯线皮影儿……”
邢烨容更加气愤了,捶着地板道:“师父,你要替弟子报仇!!”
“那是自然,这一次,伏爻堂已经直接骑在我左煞肩头上。”
……
当余子婴说出吴淞疑中蛊毒时,四人闪电般再次来到养身阁。
“怎么又来了?今天不是已经来过了?”耶罗看到他们惊诧问道。
“耶罗医师,我们发现了大问题,怀疑吴淞被人下了蛊。”
耶罗面色瞬间严肃,“下蛊?快随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