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君期以为昭晗闭关就几天而已,结果半年过去了。他去幽台峰的频次越来越少了,因为每次去了,不是昭晗在闭关,就是昭晗在指导周尧。
这半年连句话都说不上,梁语映也不搞懂昭晗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君期。越安慰越糟糕,因为连她也解释不通为什么昭晗要这样做。
君期躺在刘万常常躺的书堆上,手里拿着木牌,端详了许久。他这半年来,常常在想,想给昭晗的异常举动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错,他们并不是什么亲密关系。但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同事,难道她连见自己一面,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吗?跟周尧却关系那么好!他不理解,想了半年都不能理解。
君期把木牌随手一扔,然后手臂压在眼睛上,闭目养神去了。
可是丢掉了木牌后,他的烦恼却并没有离他而去,反而是越来越烦躁。君期长叹了口气,把手放了下来。他睁开眼睛,想了半晌,决定还是起身把木牌找回来。
只是他在地上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木牌,君期有些急了,连忙到处站了起来。一些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只是把这一圈都找遍了,他还是没找到木牌。
“奇怪了,我也没用力扔啊,应该就在附近的,怎么没有呢?到哪儿去了?”君期有些急了,自己就赌气随手一扔,不会真的不见了吧?!
君期蹲在地上找,找着找着,一双破旧的布鞋出现在他眼前。他抬头看去,只见失踪许久的刘万手里拿着木牌,朝他问道:“你在找这个东西吗?”
君期立马站起来,拿过木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刘万不屑一笑,说:“明明那么珍惜这个东西,为什么又要丢掉?”
君期收起木牌,随口说了句:“刚才手抽筋了,不小心掉地上了。”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刘万走到君期身旁说:“喂,这是我的位置。”
君期闭目养神说:“别说这个藏书阁了,整个博览峰都是归我管的。我躺在这儿了,那这儿就是我的位置了。”
刘万调侃道:“看你心情不好,不如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君期睁开眼睛对刘万说:“你丫还是人吗?平时你心情低落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
刘万坐在地上,背靠着书堆,切了一声说:“我也没求着你来安慰我。”
“你这家伙”君期懒得计较了,他脑袋枕着手,眼睛望着藏书阁上空。
气氛沉默了几秒,君期忍不住开口道:“你谈过恋爱吗?”
刘万笑了一声,说:“谈恋爱?我都结婚了。”
君期惊讶地看向刘万的后脑勺,问道:“你都结婚了你那天还在为情所困?!”
刘万说:“谁说结婚了就不能为情所困了?难道结婚了就是一段感情的终结吗?别八卦我了,继续说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