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没事儿。”
太后摆了摆手,示意盛清欢回去坐下,“你且安心吧。”
瞧着太后神色不似作伪,盛清欢提起来的那口气才松了出去。
虽说盛清欢才穿来两年的时间,但她是真心希望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能够长命百岁,不为其他,就因为她是个好人。
在这座吃人的宫殿里,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想法,谁又不是带着各种目的才有所作为和举动呢?即便太后对自己好是希望自己对皇上好,但是那又怎样呢?她又不曾伤害过自己,反而一个劲儿地为着自己着想。
不管原因为何,盛清欢都承了这份情。
看到太后脸上的笑容,苏子娴暗道一声失策。
哼!果然是个会装模作样的,倒是我小瞧了!
安抚好盛清欢后,太后看了一眼还跪坐在地上的寿康县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寿康,哀家倒不知道你和琉璃的关系已经到了亲如姐妹的程度了。哼,不过是个丫头,哀家不怪罪她死在宫中,污了皇宫的地就不错了!”
太后打从一开始就觉得琉璃是自尽身亡的。原因无他,琉璃不过一个小丫头,总不可能有人同她有深仇大恨,以至于追到皇宫大院里来shā • rén吧?既然是自杀的,那么又有什么公道可言呢?
太后那般忌讳鬼神之说的人,不去追究琉璃自残于宫中的罪过就已经是仁慈了。
寿康县主脸上满是无法相信,“难道琉璃就这么白死了吗!”
瞧着太后面色不善,苏子娴在心中思量片刻,觉得还是不能让盛清欢一人抢尽了风头。
于是,她便看准了时机,对着寿康县主道,“县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的心肠最软不过了。只是这琉璃自己个儿想不开做了傻事,又能上哪儿去给她讨一个公道呢?且你也是皇族中人,也该知道咱们最是忌讳这些了,琉璃她......不管怎样,死在了宫中,总归是不吉利,太后没有追究怪罪,已然是最大的仁慈了。本宫知道你心中悲痛,但太后素来疼你,你总不好以此来逼迫太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胡说!”
寿康县主本就性子急躁,加上向来骄纵惯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从不会忍耐的。这会儿听见苏子娴往自己头上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当即便恼了。
“我何时逼迫太后舅母了?我只是想为琉璃讨回一个公道!再者说了,琉璃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未可知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真相了,寿康县主的嗓门愈来愈大。
“琉璃是我的贴身婢女,她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的,她绝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况且她也没有任何自尽的理由。没错!我瞧着她倒像是他杀!既如此,我是定然要给她一个说法的!”
说着,还特意看了盛清欢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盛清欢又不傻,怎会让寿康县主把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只听得她淡淡地道,“太后,臣妾觉得还是查上一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