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穆十四娘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以免重蹈覆辙,被穆府人发现,一直侧身而立,却正好与常胜相向而立,常胜正好细细为她解释着做灯的过程。
因为玩得尽兴,穆十四娘他们索性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与墨师傅和常胜道别,一路回了绣坊。
上了回别院的马车,穆十四娘才觉得双腿酸疼,站得太久所致。
下了车,正打算回小院好好用热水泡泡,再舒服睡上一觉,明日好继续赶工。
还未到二门,就看到洛玉瑯像拦路虎一样,站在那里,眼里的光与平时不同,透着一股令人齿寒的意味。
穆十四娘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又在哪里惹了他,但他以往的行径让她有些介意,隔了很远就停了脚步,不再上前。
“当家的,你也刚回来吗?”穆十四娘虽然心中忐忑,但想着既然大家昨日说好的,自然不能自己先坏了约定。
洛玉瑯冷哼一声,“你今晚刻意为之,就是为了我脱不开身的缘故?”
穆十四娘一头雾水,“当家的,施思不明白。”
洛玉瑯也未上前一步,依旧站在原处,只挡住了二门的通道,“我昨日约你观灯,你是如何说的?”
穆十四娘想了一会,摇头,“我只说昨日不去,并没有说其它的啊?”
“你跟爷玩这套,信不信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的套路?”洛玉瑯咬牙切齿的说着,穆十四娘依旧有些迷糊,只能将昨日的原话搬了出来,“当家的,我昨日并未说今日不去观灯啊?”
“好,你别后悔。”看起来心情极坏的洛玉瑯扭头进了二门,留下一脸懵懂的穆十四娘,不知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回到小院,一时没了睡意,干脆让青荷端了热水,好好泡了脚,刚开始还因为洛玉瑯今晚的举动有些忐忑,泡舒服之后,只想去寻周公,任何事都占不了上风。
一觉睡到天亮,迷糊中转身,发现床边居然有人。惊而坐起,看着斜靠床沿的洛玉瑯,连尖叫都忘了。
洛玉瑯冷眼看她,“我想了整晚,你睡了整晚,看来,昨晚的灯确实看得舒心。”
他的话穆十四娘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想着昨日说得好好的,如今说变就变,一切信誉都不讲。
自己身处弱势,又奈何不了他,只觉得心中委屈万分,眼泪如珠般滚下。
“你再哭,爷还是那句话,如今你我已经同床共枕,你此生已然是我的人,我能容你外出散心,但绝不能容你置我于不顾,去与别人谈心。”洛玉瑯似乎也十分烦燥,坐起身,双脚落地,背对了她。
穆十四娘还是伤心地哭着,抽泣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