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没事吧……]小爱觉得自从燕惟随魔族大军离开之后,牧萱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紧绷的情绪还有……冷漠的神情,无一不在昭示着她,心情很不好。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要把此界的天道锤死罢了。]牧萱平静地说,这是她第十次擦拭霁月的剑刃,眼里跃跃欲试。
小爱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它的直觉告诉它,宿主可能真的要说到做到。
[小萱姐姐~难道你不想和小反派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了?想想燕惟,女主苏墨儿还活蹦乱跳着呢,现在和天道拼个你死我活,不划算啊。]小爱卖力劝解,有些谄媚。
开玩笑,它的宿主好像总有一些隐藏技能,要是真的不管不顾把天道给锤没了,这个世界小反派还怎么治愈啊。
牧萱勾唇,似一只吸人精魄的妖孽,划出残忍的弧度,见小爱的圆脸上过于紧张,牧萱轻笑着说:“谁说我要和天道拼命了?”它配吗?
小爱这才如释重负那就好,治愈部是来挽救崩坏的世界,而不是加速世界崩坏。
牧萱思索,从哪下手才能锤爆狗天道呢?
一人一统的频道都不在一条线上,却露出了合作伙伴的迷之微笑。
魔族大本营,魔界。
燕惟正经历着一场zhèng • biàn。
手下的魔将发现他并未真正掌控心魔的力量,心魔是魔界的上一任魔尊,死于数千年前的人魔大战,在万魔渊的时候与魔族残魂一同寄生在燕惟。
魔界无主多年,一直是右护法为大,权力的野心已经将他的忠诚磨灭,一个新生的王,一个内心拒绝自己魔族血脉的魔尊,如何比得上一直统领着魔族的他,右护法早就认为自己已经是魔界的主人。
燕惟的嘴角渗出血,手背上青筋暴起,还在努力支撑。
魔宫内,一个个狰狞的魔族围攻着清瘦身材的少年,王座之下,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魔族尸体。
一只小型的魔兽扑过来咬下燕惟左手手臂上一块肉,鲜血淋漓,燕惟忍着身体的疼痛,解决仿佛没有止境的大小魔族。
“咦,有两下子,不愧是吞噬了上一任魔主的……魔族?哦,忘了,你还在心里认为自己是人类,毕竟是人类把你养大的。”右护法讥笑,作壁上观的同时继续哔哔,他是魔族里面少有的拥有人类一般心计的,其他魔族多是粗暴、无知、以实力为尊,甚至茹毛饮血与野兽无一般二。
燕惟已经有些脱力,身上不知道是魔族的鲜血多还是他伤口流出来的血多,汗水打湿了额发,渗入眼睛来不及擦,眼睛刺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右护法有些得意:“等本尊踏平了修真界,就送你那师父来作伴。那人类灵魂格外纯粹,一定是大补。”他舔了舔紫黑色的唇,垂涎地说。
“师父曾说,反派死于话多。”这是燕惟说的第一句话,低沉沙哑。
一朵微小的红色火苗已经洞穿了右护法的心口。
“呃……”怎么、可能?
右护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始终看不上眼,根本称不上他对手的燕惟,在他最得意的时候踏碎他的幻想。
剑法承袭了牧萱的风格,燕惟十分利落地斩下右护法的头颅,提着他的头发,一路滴着血走上台阶高处的王座。
少年洁白如玉的俊脸,额头上有一朵彼岸花的幻影,似月下的神祇,凌凌然不可侵犯。
余下的魔族纷纷五体投地,拜谒他们的新主。
王座之下,污血和残肢遍地,而王座之上,是无上的尊荣,胜者终将书写他的新篇章。
云隙有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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