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肯定要从别处调兵,不管是从哪里调,高阳国都没有余力再去对付任何一个国家来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战线拉长,最终哪怕是拖,也能拖垮高阳国。
高阳国地处七国中心,若是其他六国合而攻之,岂有它容身之地?
可无论是哪一国,都不愿、也不敢联盟。
谁也不想当第一个挑事者,若别国不守信用,这出头者便要被高阳记恨,真打起来,万一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岂不是自取灭亡?
再者,即便六国合力攻下高阳国,这城池如何瓜分?粮草辎重如何分配?
会不会有哪个国家暗藏实力,只待高阳灭国,趁其他国家疲乏之时,再来个趁火打劫?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就好比dǔ • bó之人,赢了一局,便想着再赢一局。
当他们夺下高阳国一座城池,便想着再拿下一座,最后就算高阳灭了,他们的野心又会蔓延到其他国家。
高阳国地处平原,在七国中实力最强,单打独斗不行,合而攻之又各怀心思,还是不行。
这些年高阳国与丘宁国边境时有摩擦,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不少,但都不能撼其根本。
龙芮坐镇丘宁国南疆,知道高阳国军队的厉害。
除非是高阳国中出了大事,六国合谋,能一举夺下,谁也不用担心为了这场战事而耗尽军力物资,给别国可趁之机。
各国的朝廷都有统一天下的梦想,但谁也没有一口吞下一个胖子的胃口。
哪怕是高阳国,亦只能制衡六国,而不能逐一消化。
若只是丘宁国和白夙国生事,高阳国还有能力应对,可加上稚水国,便是三国围攻,高阳国唯有与平沙国、西洛国联合,才能牵制三国兵力。
但平沙国与西洛国,是作壁上观,还是出手援助,谁也不敢保证。
邬泽转头看向简绍,目光略沉,“这样一来,简城主恐怕不忍心我们七皇子内忧外患、孤苦无依吧?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高阳国的支持,至于这个支持是自愿还是被迫,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真等到稚水国与白夙国二皇子对高阳国发动攻势,高阳国若想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这场战事,要么调兵镇压,要么就是稚水与白夙国中出现内乱,无暇应战。
也就是说,若真如邬泽所说,届时高阳国还是要与白夙国七皇子合作。
既是如此,为何要等到兵临城下再去求别人?
眼下人家求上门来,简绍没有拒绝的道理。
简绍笑,“照你这么说,这个忙,高阳国是非帮不可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主,你确定没找错人?”
邬泽赶紧正了神色,起身作揖道:“天下人谁不知千屏城城主简绍,乃是高阳国陛下最信赖之人,我此行隐蔽,不方便以使者的身份去面见高阳国陛下,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简兄了,只要简兄点头,我回去就能交代了。”
邬泽说完又是长揖到地。
简绍眯眼打量着邬泽,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们七皇子手上可有筹码?可有把握?”
“简城主放心,只要高阳国能牵制住稚水国,让二皇子借势不成,白夙国内的局势,邬某有把握扭转乾坤。”
邬泽这话,简绍是信的,能让白夙国陛下刮目相看的,必然有几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