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在下首坐了下来,轻声问道:“还是为了流民的事?”
“是啊。”户部尚书连忙禀报:“相王爷还不知道吧?中原流民已有数万之众,地方官府实在无能安抚,今儿河南进京的布政使,在御书房里……呃……撒野,唉!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一个三品官,竟然连礼节都不顾了,在御书房就敢殴打朝廷重臣,如此暴行,骇人听闻,必须严惩。”
齐王刚分管了礼部,自然要为属下做主。林卓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能做到三品官,可见此人学识涵养不凡,为何能做出如此暴行?别不是哪位朝廷重臣高高在上,不体察民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引得人发狂吧?”
“你……老六你别……”
“够了!”皇帝一拍桌子:“朕叫你们过来,不是继续打嘴仗的。流民居无定所,这是多大的隐患你们不清楚?还有心思在这里为此事吵闹不休。”
“什么隐患,还敢造反不成?真要这样不开眼,正好……”
齐王咕哝着,忽觉背上冷飕飕的,情知是父皇在盯着自己,下面的话便不敢再说出口。
“父皇。儿臣这里倒有一个主意。适才王兄问我为何迟到?其实就是在路上反复思索此策是否可行,遂耽误了些时间。”
皇帝眼睛一亮,指着林卓道:“哦?你有主意就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