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也出乎方休意料。
那大罗传经图,他确实是一眼便参透。
一来他如今也是内相修行中的高功,二来元景玉胎天赋绝众,自然不能与常人比较。
最重要的是,大罗祖师留在这副观想图里的身影,正是他讲授《大罗伏龙真经》时的情形。
而方休如今在这真经上的造诣,可说只次于老山监。
诸多因素,才一蹴而就。
“宁采臣,你与云海一脉有缘。”
马长老和蔼一笑,悠悠道:“焚天峰这一辈的弟子,即便是天赋最出众的苏海、韩潮,也花费十五年才先天圆满,而你若愿意入我云海峰修行,我保你十年内成就真人。”
“我……”
方休面色为难,不知如何作答。
他来燕山大罗,一是为偷学几条法脉,二是为跟天师攀扯上关系。
若是为法脉,云海峰亦有道法,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若是为天师,云海一脉可就是天师的死对头,当然不能去。
可这马长老竟只用肉眼,就能看出方休将观想图参透,这是何等修为?
万一说得让他不开心,下黑手怎么办?
“此事要告知大长老,由他定夺!”
苏环脸色一沉,拉着英俊小师弟就要往外走。
“谁让你走?”
马长老哼一声,将手一挥,便有一道红霞卷住苏环,任她如何催动焚天气息反抗挣扎,终是解脱不得,被红霞轻轻巧巧丢到供桌前。
“师姐!”
方休忙去扶她,倒是无形中表达出自己态度。
苏环撑着英俊小师弟的胳膊起来,愤恨叫道:“马长老,你敢拘禁焚天峰弟子,就不怕大长老治你!”
“何来拘禁一说?不过你是在祖师殿前喧哗,罚你抄大洞经而已。”
马长老又一挥手,便有笔墨纸砚从袖中飞出,哗啦啦甩在苏环身前。
“我不抄!”
“随你,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走。”
马长老随口应一声,又看方休,笑意盎然道:“宁采臣,你初来燕山,尚不知修行的艰难。筑基也好,内相也罢,都是水磨的功夫,你若愿意舍得时间,尽可慢慢行来。但道果却非如此,你也看见了,我云海一脉已有真传弟子,那便是因为云海峰有道果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