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年心下一凛,忖道:“什么情况?刚刚这边明明是没亮灯的,难不成是有人进去了?”
一边想着,一边走到窗牖,透过窗棂看向屋里,但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林年心下大疑。
当下也没再有动作,静静的盯着窗棂里面看。
仅过了须臾,林年便有了一个大发现。
只见西厢房东侧的云纹砚台上,摆满了一堆接一堆的纹银,简直像堆成了一座小银山一样,亮得吓人。
林年抚心自问,自己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即便是之前在斩妖司,也不过只是得到了一盘而已。
可眼前案上的这些,足足得有好几百两了吧?
银子上忽明忽暗反射的烛光照的林年一惊,他突然联想到了几天前在一家酒馆听到的话。
“听说最近临安府衙可是出了一档子大事。”
“哦?难道你是说……财库被盗之事?”
“没错,就是财库失窃一案,听说丢了三千两银子呢。”
…………
“即使他白务国家大业大,手上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财帛吧?”林年暗暗寻思着。
林年也不是傻子,此时也大概猜到了这案上的纹银八成是与财库失窃一案有关,言念及此,不禁心中又确信了几分。
“只是……既然这些钱来得这么不干净,又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摆在这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林年小声道。
“哈哈哈哈,说得好啊!好一个不打自招!”
林年被这一声吓得不轻,连忙后退两步,游目四顾,寻找着音源。
“林年,不用找了,我就在屋里,你一直在找的人,不就是我白务国吗?”
对方似乎就是他身上的虫豸一般,林年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林年现下已经确定,说话的这人,正是他这几天苦苦寻找的白务国。
一时间,心中郁积已久的怒气一下子从心头迸发出来,林年当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边拔剑,一边踹门而入。
进去之后,只见白务国双手负在身后,正笑吟吟地站在厢房中央。
林年剑指着白务国眉心,怒喝道:“狗贼,你把小青藏到哪去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白务国一脸的无辜,双手一摊,道:“小青?我不知道啊。自从你进到我家门以来,这丫头不是一直都在服侍你吗?”
“而且我还听管家说,四天前,小青和你都不在府内,想必定是被你带了出去吧?怎么,你把这丫头给搞丢了?”
见白务国反咬一口,林年虽心中有气,但也无力反驳。
白务国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人是被他带出去的,也是被他弄丢的。但林年心里清楚,小青是被别人给掳走的,但他拿不出证据,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思虑再三,林年倒是沉得住气,于是便将几日前他与小青去到白如玉房中偷听、再到后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一遍。
最后道:“所以,在你知道我和小青得知真相的时候,你便趁着我们二人出府,暗中派人跟踪,妄图shā • rén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