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恢复得如何?”
听到脚步声,赵舒岸抬头看向孟晚寻,开口问道。
孟晚寻行礼回道:“已经痊愈,多谢殿下关心,福儿中毒一事,不知可有进展?”
赵舒岸摇摇头,回道:“没有,线索全都被掐断了,此事你不必插手。”
“那殿下叫我来做什么?”
赵舒岸放下手中公文,面色凝重,“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一个健康的人看起来是正常死亡,还查不出任何猫腻。”
孟晚寻闻言,心中暗惊,难道赵舒岸已经不满足将她毒疯?
“殿下,您这个身份,去做这种事,不合适吧?”
赵舒岸眉头微拧,没好气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本王有桩陈年旧案要查。”
听了这话,孟晚寻并未放松下来。
如果她猜的没错,赵舒岸指的就是瑶妃之死。
“属下才疏学浅,没听过这么厉害的shā • rén手段。”
孟晚寻不想插手这件陈年往事,她当仵作,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没必要再去以身犯险。
“你帮本王查一查,查出来必有重赏。”
孟晚寻揶揄道:“殿下,听说您近日手头紧得很,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赏我?”
赵舒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说得对,查不出来,就扣三年俸禄,且没有本王允许,不得离开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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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巴子,竟然去挑衅赵舒岸,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属下……”
她辩解的话还未说出口,赵舒岸就打断了她,“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你是本王的手下,必须服从本王的命令。”
“呜呜呜——”
小白似乎在附和赵舒岸,跑到孟晚寻裙边,呜呜低吼了几声。
“本王公务繁忙,你去看看胡福儿吧。”
“是。”孟晚寻应了一声,又问道:“林素云怎样了?听云江天说,她身体不太好。”
赵舒岸手中的笔停在纸上,因他过于用力,握笔的手指骨节突出。
“神志不清,不记事,脸上半边皮肉坏死,两只眼睛都看不大清,背后肋骨错位畸形,左脚行动不便。”
赵舒岸低着头,孟晚寻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从他使劲握笔的手不难猜出,他心里肯定不痛快。
孟晚寻双手握拳,心生寒意,沉重难受,更多的是愤怒。
要有多禽兽,才会将一个官宦贵女折磨到如此程度。
她追问道:“殿下准备如何安置她们母女?听说胡家还有一个小男孩。”
赵舒岸没有回答,吩咐道:“对了,你带两个官差去胡家,将胡旺儿接过来与他姐姐同住。”
“官差就不必了,我会将胡旺儿带过来的。”
孟晚寻有的是办法对付胡亮,她离开顺天府,径直来到了胡家。
胡老太太拦住她,恶言恶语道:“你又是谁?天天都有人来,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我不是来催债的。”孟晚寻绕过她,走向在院中玩小石子的胡旺儿。
“旺儿,吃糖。”孟晚寻蹲下来,给了胡旺儿一块糖,“旺儿,你爹爹在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