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团口中拒绝,心中却暗想:江青山还真是大方,现在就把卖蚊香的钱给自己存嫁妆,应该是江景阳把自己发誓的话已经说了吧!
其实,钱归谁,江团没有把这个问题看得这样重,她只需要听到一句贴心话,只需要看见一种态度。
以她的生活方式,不戴花不摸粉,一个月连一两银子都用不出去,放再多的银子在只能看着。
况且到自己十五岁及笄都还有两年多,按这些这订单看,怕得存下几千两银子。
自己又不是要嫁皇亲国戚,需要这么多嫁妆。
说实话,对于前世就母胎单身的江团来说,婚姻.家庭都是空白,她不感兴趣,也没有计划过自己要结婚。
现在,她依然如此。
而且,以一个老阿姨的心态去看这里的年轻人,她就更没兴趣了。
若不是还准备再添置些科研器皿需要银子,她都不关心银钱。
柳氏却不管这么多,啪的把一团杂粮面糊糊拍在锅底,这才温声道:“娘当然知道娇娇现在是十二岁,可到你及笄也只有两年多时间了。
家里能养活你,成亲可以晚一年,总得先定下婚事准备嫁妆银子。
做蚊香一百支才挣十文钱,一万支也才一两银子。
而且冬天没蚊子,还不知道人家能买多少。
等到你及笄,家里好歹也得给你凑齐十两银子才好。”
想到娇娇到婆家不能干粗活重活,只有多带些银钱傍身,才能得人看重,柳氏决定以后要多做些蚊香,多攒点钱。
柳氏说得极其认真,可把江团都听蒙了: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她对柳氏说什么定亲成亲当成耳边风,只注意到话里的那句:“一万支挣一两银子”。
若不是亲眼看过那纸协议,又跟李丰谈过价格,还以为江青山签下的是卖身契。
一百支香才挣十文钱?
自己还用摸那些要染手的草泥,还不如端块豆腐碰死自己。
江团想了想,试探着道:“爹和大哥把价格都给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