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办理得很顺利，距离顾望离开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顾纵没回张家，而是住在顾望之前开的宾馆里，还特地给他妈回了条消息。
也就回了三个字——“没事儿”，他妈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以为大儿子终于把小儿子给哄服帖了，消气了。
其实这兄弟俩背地里早就把能让她血压升高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你想去哪个班就跟老师说。”顾望已经在国外了。囤了三天的课和作业等着他去完成，但还是抽空给顾纵发了条消息。
顾纵赶紧回了个“好”，收起手机紧跟着身前这个国字脸男人。
今天是开学报名第一天，稀稀拉拉的学生结队走着，顾纵好奇地偷偷打量着，十分新鲜。
“对了，我叫王小明，月中的教导主任，现在带高二一班，是个语文老师。”男人突然回头，这张脸跟他的名字一样十分大众。
顾纵点点头，想了想问：“老师你认识一个叫许曜的吗？”
他记得他们好像都是高二的。
男人一噎，表情十分复杂，“他怎么了吗？你们……”
他不太清楚的顾纵来历，学校领导直接把人塞给他的，啥也没说，就说随便人小少爷怎么折腾，不出格就别管了。
大概又是个有后台的，后台还挺硬。
怎么和许曜又扯上关系了？
“有些过节。”顾纵看出这老师是知道许曜的。
王小明：“……”
救命。
过节。
这小少爷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寻仇对象还是许曜？
这他妈还不得炸学校？？
“你知道他在哪个班吗？”顾纵又问。
王小明：“……”虽然不想回答。
“他在我们班，一班。”但还是不得不回答。
顾纵挑眉：“那我也去你们班好了。”
来了。
“我们是理科班，你要学理科吗？”王小明还想再挣扎一下，“你以前是学文还是学理的？”
顾纵想了想，还是没把他没念过书的事告诉老师，“……不知道，应该都可以吧。”
王小明：“……”
他现在特想掐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