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能耐了。”顾纵接起电话听到的第一句就是tā • mā • de这句。
骂的只是顾望,没有他。
“不关我哥的事,是我非要留下来的,他拗不过我。”顾纵自知事情瞒不住,也没狡辩,尽可能揽下责任才是当务之急。
沈蔓皱眉:“你小,不懂事,他怎么也跟着胡来?”
一开始帝都下大雪,航班不通,她本来都想直接私人飞机飞过去了,再不济就坐高铁,可顾望说,没事儿,他过去哄哄,顾纵乖,听他的。
她想也是,顾望比顾纵大不了几岁,俩人感情也一直很好,过去劝劝肯定比他们的效果好。
没想到大的跟着小的一起胡来。
她刚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结果顾望那小子关机了,人还在国外,根本联系不上,只能打给顾纵,没想到顾纵却接了。
顾纵从小就乖,她也说不出什么狠话。
顾纵其实想说他也不小了,都快成年了,想了想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他的身体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更加小心翼翼。
他能理解沈蔓的心情。
但有时候看起来正确的路并不一定真的正确。
要是他就这么回去了,以后的生活依旧是千篇一律的温室呵护,他的人生不会出什么意外,但也失去了太多未知的乐趣。
回去之后……他的狗没了,朋友也没了,还会被更加谨慎地看着,除了待遇好很多外跟犯人也什么区别。
总不能因为害怕海上可能会遇到的风浪猛兽就一辈子呆在岛上不出海吧。
同样的道理。
他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被人监视着的温室里,束手束脚地过完这一生。
完完全全地为了活着而活着,太没劲了,比打斗地主开挂还没劲。
见顾纵不说话,沈蔓还是做出了让步,想先把人哄回来:“牙牙你在外面妈妈不放心,想念书回来念,想去哪个学校爸爸妈妈去打个招呼,让人跟着,也放心点。”
让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