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樱正眨着眼睛酝酿着眼泪,情绪哽在了半路,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贺南承带着兴师问罪的火气而来,看到文樱雾蒙蒙含着泪的眼睛之后,登时一顿,随后发出了一声讥诮,“原来你也会哭,伤害别人的时候就没想到你自己也会伤心难过吗?”
???
文樱当时只恨自己不是个肌肉大汉,不能一拳把男主捶飞到外空去,省得他留在地球污染空气。
她是个清清白白不做违法乱纪之事的好公民!好端端的说她伤害什么?伤害你个大头鬼!
眼泪瞬间被憋了回去,“闹闹!”文樱朝门外大喊,“你是不是又在玩手机了!怎么连狗都看不住放进来了?”
贺南承大惊:“你说我是狗?”
文樱站起来,上下睨了他一眼,“乱闯别人休息室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并且有一说一,是你自己说你是狗。”
“你坑我……”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贺南承俊朗的表情抽搐变形,他指着文樱的手指气得发抖。
“扑哧。”
第三人发出了笑声,听着笑声,贺南承这才发现休息室里还有其他人。
贺南承脸色惊疑:“周粤……前辈?”
周粤:“看来你们有些话要说,要不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不用!”文樱轻哼了一声,叉着腰看着贺南承,“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粤姐你不用走,你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耳聋眼瞎无理取闹!”
面对着炸毛了一样敌视着他的文樱,贺南承的眼神晦暗复杂。他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文樱从来就对宁宁不怀好意,可文樱有秦诏护着,就比如之前她打宁宁的那巴掌,贺南承虽然心疼也没办法做什么。
这段时间文樱没有来纠缠自己,贺南承还以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想到油漆的事件一处来,他看清楚了,文樱还是不死心,一定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恶心人,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存在!
唐宁宁红着眼眶说没事的样子让人心疼又无奈,“没事的”、“我很好”……怎么可能很好!贺南承只感觉沉沉的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他和唐宁宁是一类人,他们都是这样无能为力的小石子,只能被文樱、被秦诏之流的人欺压!
岂有此理!
贺南承嗤笑了一声,“文樱!那你用油漆去伤害别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理直气壮吗?”
来了来了!文樱心道果然如此,她就知道是这个!
酒店被人下/药,贺南承怀疑是她,现在唐宁宁的油漆事件,又怀疑是她!以后要再见到男女主,文樱寻思着自己改名背锅大王好了。
文樱气成河豚:“贺南承,你又来了,你觉得什么坏事都是我做的了,证据呢?你无故污蔑我,我也可以起诉你!”
“我有证据!”贺南承等的就是文樱这句话,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块女士手表,抬起来晃在文樱面前,“文樱,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表?”
手表表链呈棕色,用真皮缝制而成,表盘像晶莹的满月,里面镶嵌着几颗细碎的钻石。表盘的侧边刻着“NN”两字。
这是NN珠宝特制的手表,文樱代言了NN之后,收到了对方送的纪念礼物,其中就有这样的手表。文樱在剧组的这段时间戴过几次,剧组里的人都有印象。
贺南承看了一眼文樱此刻光滑纤细的手腕,她两只手都没有手表的痕迹。他得意道:“在宁宁的衣服旁边就有这个手表,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它是NN珠宝的特供版,这块手表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会有的,你现在来说说。”
贺南承提高了音量:“你还说你没有进入宁宁的休息室?你没有用油漆?”
文樱第一眼看到手表觉得眼熟,第二眼开始觉得奇怪。
把手表拿过来看了一圈之后,文樱丢给贺南承,翻了个白眼。
“这块手表不是我的。”
这块手表整体干干净净的,而属于文樱的那块特制手表侧边有一条划痕,文樱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磕到表的时候心疼得一匹。这根本就是两块表。
“你当然说不是你的了!”贺南承冷笑。
文樱懒得和贺南承辩解:“闹闹,去把我的手表拿来吧。”
“好!”安静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的闹闹瞬间活了,她噔噔噔跑到旁边的行李中翻找起来。“这样的手表怎么可能会有多块,”贺南承不屑道,“你不要再挣扎了,不如承认……”
贺南承的声音戛然而止,闹闹还真的翻出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文樱接过来,直接丢给贺南承:“你好好看看,我的手表从来没丢过,我没去过唐宁宁的休息室,也从没靠近她的衣服,更没有泼油漆,那么贺南承,你无故污蔑我,现在,能给我道歉了吗?”
闹闹拿出来的那块表才是她的,表盘里面还有文樱名字的缩写,只此一块定制。
这些小物件都是闹闹在保管,身为明星就该有明星的觉悟,绝不会轻易落下自己的物件落人口舌!
既然文樱的表还在,那另一块又是谁的?怎么会出现在唐宁宁那里?
贺南承本来抱着百分百的笃定,在看到另一块表后动摇了。
“那这块表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文樱哼哼,“说不定是有人看到我代言的NN之后被种草了,千方百计弄了个山寨版的,说明我带货能力好呗!”
“哈哈!”闹闹在旁边捂着嘴笑,心道文樱姐最近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不对……不是你的,这不能说明完全问题!”
笃定的信念被敲碎了,贺南承陷入了一个死胡同,“NN的定制手表不售卖,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但你可以拿到。”
“文樱,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有两块手表,只要证明其中一块不是你的,就可以把自己摘出去!这样也说得通!”
通个鬼!真当她有这个闲心去整两块表吗?
“没完没了了是吗?真要是我做的,我干脆什么都不留在现场,谁能知道是我?贺南承,你自己想想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贺南承冷笑,“越是不可能越有可能,秦诏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没做过?你是他的人,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