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樱踢了秦诏一脚。
再看向秦山,文樱笑容满面:“孩子的话,那得两三年后了。”
秦山沉思:“两三年,也行,不错,不错!”
秦山看向秦诏,语气带着几分抱怨和“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告诉我”的语气:“阿诏,你说说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置什么气啊!”
“既然你们有规划,我就放心了不是!”老爷子义愤填膺的拍了拍桌子,“我也不是那种会棒打鸳鸯的老顽固,只要你有喜欢的女孩,两个人能相互照顾,就算不是樱樱这样的大明星,是个普通女孩我也不会说你。”
秦诏沉默片刻,久得文樱担心之下又踹了他一脚,让他不要露陷。
把家长开开心心应付过去就完事儿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脚尖处又被踢了一脚,秦诏抬头凝视着对面的文樱,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吃过饭后,秦老爷子心情好得过分,和徐叔外出去见老友去了。文樱帮着李阿姨把餐桌收拾好后,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秦诏坐在另一边一言不发,文樱拿过一个抱枕,隔空戳了戳他。
“……喂,你不要误会,我完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其他人觉得我们是真的,我很清楚我们的关系只是合约。”文樱特意加重了“合约”二字。
“秦诏,所以以后我们尽可能相互帮助,时间到了就一分两散,那就,合作愉快?”
“爷爷是会当真的。”秦诏道,“他不可能那么好打发,你今天演了戏,以后就要一直演戏。”
“没办法,和家长反着来就得要付出代价。”文樱倒不在乎,“难道你怕了吗?”
秦诏不语,文樱看着他的侧脸,自然已经得到了答案。要是他会妥协,秦山想要的曾孙,恐怕都可以打酱油了。
“那不就行了!”文樱拍手称赞,“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很尽责的完成自己的职责,论演戏,我可是专业的演员!”
秦诏轻笑了一声:“专业?你还真敢说。”简直胆大包天了。
还被明目张胆地嘲笑了?文樱气急,抄起手上的抱枕向秦诏丢了过去。
“好汉不提当年糗,人要向前看,我怎么就不敢说了?我这份决心是认真的,周粤老师亲自认证的有进步!我估计着不用几年,我就能给你捧回来个金鸡百花奥斯卡奖影后奖回来,到时候你可要为今天嘲笑过我的话道歉!”
“有志气。”
秦诏的眼里罕见的有了一丝笑意,不知是真的开心还是单纯被文樱的话逗笑了。
“那我拭目以待。”
.
秦诏说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结束,文樱很快就见识到了。
秦山这次专门飞回国不是偶然,是来参加几个大家族宴。秦山第二天离开清横别墅时,还嘱咐让秦诏一定要带上文樱,说要是文樱不来,秦诏也不用来了。
秦山亲自点名,文樱不得不去,经纪人徐海又推迟了两个行程,才把那几天的时间空了出来。
这个大家族宴是半私人性质的聚会,起源是曾是当年秦山有几个共同下海创业的老友,连同秦山在内的几人涉及的足迹遍布各行业。
当这些“开国老将”功成名就,又各自从公司的一把手退位之后,闲聊之下决定每隔两年时间,无论天南海北,都聚到一起。
各家再带上各家的后辈出席,既是老一辈的叙旧,又是新一辈联络的社交场。
活动当天,秦山直接送了礼服过来,一袭收腰红裙,文樱换上之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到最近参加的活动比拍戏还多。
不过这都是刷脸的好机会,文樱看着镜中的自己,能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
这一次的宴会由周家主办,文樱和秦诏一经出现,受到了在场人极大的关注。
“阿诏,你们来了?”秦山已经换上了一身西装,那怕头发斑白此刻也精神奕奕,他正端着一杯酒,和几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友交谈,一看到他们,热情的招呼着文樱。
“来来来,你们都过来。”
文樱和秦诏走近之后,秦山向他们介绍,伸手指着,“这位是你吴爷爷,阿诏你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吧。”
“这位是……”秦山还未说完话,秦诏回答道,“我知道,许爷爷,前不久我还和许总有过合作,许总向我说起过您。”
许老笑得和蔼,“阿诏年轻有为,我家那个混小子还要向你多学习才是。”许老看向秦山,“阿诏的出色有目共睹,还是你这个老头运气好,竟然有那么优秀的后生,我们其他家哪里比得上啊。”
“哪里哪里!”秦山否认,但心情很不错,“小辈的事情很多我是看不懂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现在是他们的时代了!”
作为后起新秀,秦诏注定是这场宴会最重要的主角之一,文樱亲眼见到络绎不绝的人上前来想和秦诏攀谈。
作为秦诏的女伴,文樱也顺带享受到了这样备受瞩目的待遇。
原本网上议论文樱和秦诏恋情,只有几张照片就没了后续,综艺结束之后,更是从没见过他们在公共场合和社交平台的互动,已经开始有人开始猜测他们感情有变。
但是过了今晚,在很多人心中,是要重新考量文樱与秦诏的关系了。
时间已经过半,文樱去了一趟洗手间,回程时在一角的座位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文樱走进一看,还真的是周景同。
这次是几个家族中周家主办的宴会,同是姓周,文樱依稀记得秦诏说过一句,周景同的周也是属于这个周家的周,那这样一来,今天周景同会在这里倒不奇怪。
周景同此时一手抓着一个酒瓶,正往杯子里倒酒,他的对面空无一人。文樱倒是看到有女士想上前去,走近了和周景同还没说两句话,就灰溜溜的走了。
文樱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眼见周景同一杯酒一饮而尽,右手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一副独自醉酒的架势。
“景同。”
文樱还是决定和他招呼,“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文……樱?”周景同看到文樱后一愣,他将举起的杯子放下,猛地站了起来,“你来了?要不要坐一会儿。”
文樱向会场内看了一眼,秦诏的身影消失在了来往的人海中,她还看见有几个蠢蠢欲动想上来搭讪的人,文樱已经独自应付了不下三个这样的人。
他们都是因为秦诏的缘故才对她多有讨好,与其听空洞的溢美之词,还不如和周景同聊天来得轻松。
文樱点头,坐在了周景同对面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