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海一大早就提着一筐子头花出门了,昨天他已经跟江冬生说好了,并且让江冬生提前去公社的一个熟人那里借来了自行车。
为了压缩成本也节约时间,两人都带了各自的口粮,提早让家里给烙了一包玉米面饼子,还带了两大壶水,然后就骑着自行车赶往了县城。
昨天看到江海好胳膊好腿地出门找江冬生,刘二癞子吓了一大跳,心道:
不是说江海路都走不得了吗,这才几天,竟然就这么生龙活虎的了。
他打起了退堂鼓,本来不太敢去找宋阮阮了,哪知第二天就见江海骑了自行车和江冬生一起出了门,看他们带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他跑去江冬生家一打听,才知道两人竟然是去了县城,这两天都不回来。
刘二癞子大喜过望,当下又跑到了江家附近去蹲宋阮阮。
宋阮阮忙完了头花的事,便再次想起了曾经关于要给江海找个发家致富的好营生的想法。
做头花,原材料太受限制了,成本也高,还容易被模仿,难以长久。
难得是个阴天,她便又叫了江小河一起,在村里四处走动,以便寻找新的机会。
走着走着,突然便见一个衣着破烂,满身酸臭的男人从田埂下冒了出来。
那人龇着一口黄牙,对宋阮阮露出个猥琐的笑容。
宋阮阮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谁,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到田里。
江小河赶忙扶住了她,看出宋阮阮害怕,像个凶悍的小狼狗一样挡在了宋阮阮身前,横眉怒眼:
“刘二癞子,滚开!”
她大声喝道。
村里的绝大多数女性,对这刘二癞子都没什么好印象。
“哟,小河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吃人!”
然后看向宋阮阮:
“我有话跟宋姑娘单独说,你先回避一下嘛!”
宋阮阮皱眉,她跟这个人有什么话好说。
先前这个男人对她图谋不轨,害得她心脏病发病,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敢先来找她。
“要说什么就直接说。”
她冷声道。
刘二癞子嘿嘿笑了笑:
“这话可不方便给旁人听到,你确定要让小河在这里听?”
宋阮阮直觉这人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如此,她当然就更不能单独和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待在一起。
“你敢说,旁人为什么不敢听。”
刘二癞子虽然脑子不好使,却也没蠢到家。
他可是拿着宋阮阮的把柄威胁她的,要是这事已经被旁人知道,还能叫把柄么。
“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后果就严重了,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
宋阮阮听出这人话里的威胁,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于是,她转头对江小河道:
“小河,你到那边田埂上去,他要是有什么不轨,你随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