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我落荒而逃了。
其实元常并没有对我说全部的实话,他最后说的那句就是不想让我再问下去了。既然是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没有再问过他。
而关于我之前的记忆,在寻遍名医知道我恢复记忆无望后,我曾和他聊过。
彼时我站在园中修剪花草,元常站在旁边看我修剪花草。那是一株极好的蕙兰,是元常许我剪,说剪坏了不要我赔,我方才拿起剪子的。
我唤他一声元常他便应我,我问他:“我以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沉寂了一会儿,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一面理着兰花,一面笑了,“就是对自己很好奇。我以前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交的是什么朋友,可否还剩下什么亲戚。还有,有没有嫁过人?有没有生过孩子,又或者……”
“你以前应是齐国人。”元常打断我的话。
我转头看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也看着我,答道:“你当时身上的衣物皆是齐国样式,身上带的是齐国的钱币,所以我推测你是齐国人。我曾派人到齐国去寻找你的双亲,但范围太广,至今没有找到。”
我又理了理手中的兰花,笑了一声,道:“没想到堂堂姜国的世子潇,竟还犯这种错误。”
元常也笑了,问我:“何故说我犯错?”
我放下剪子,转过来看着他,道:“我说过的,初见时我只告诉过你,我叫容惜,父母双亡。我猜想容惜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因为按我心里所想,为了不让你调查我的底细,也会用化名。
“而我说父母双亡,多半是真的,因为生我者父母双亲,他们于我不仅有生育之恩,也有教导之恩,既恩重如山,用上一辈子都报答不完,那父母双亡的话,岂是随便能说的?”
元常笑问我:“也许你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呢?”
我也笑回他:“若我是齐国人,远来姜国寻药,就可能说明我本家境贫寒,没有下人可使,只能自己来。从齐国到姜国,远离父母,不能侍奉,视为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