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走后,颂敏恶狠狠地看着月浓,因为碧色的缘故此时颂敏也不好再动她,但是颂敏本就是大姐在这些小宫女们面前被碧色下了风头,输给了月浓,必然不会轻易放弃。颂敏现在却只能作罢,冷哼一声离去。
而月浓原本一脸楚楚可怜害怕无助的样子却是在所有人不注意的瞬间勾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眼看戌时已过了大半,公冶寻稷守着天上的清月等啊等啊,等了大半个夜晚也始终没有看到月浓的半分影子。吹了许久的风,公冶寻稷觉得有些冷了,身子凉了个透。
风越吹越大了,也越来越寒了。
“你不是答应了我今晚会来吗?为什么你不来了?”
公冶寻稷在心中默默地问了问自己,那峨眉微蹙下却是一双略带忧愁风雨的眼,夹杂着心中那传来阵阵的疼痛。
脑海中浮现月浓当夜在这里,同样的位置,远远地看着她认真专注地吹奏着那曲《桃花渡》,公冶寻稷转身看了看相同的位置,仿佛能够看到她的身影,同样是宫女,同样是宫女的粉色衣装为何穿在她身上便没有了那股花红柳绿的俗气,而是那么的清灵动人。
那灵动的双眼,睫扇如羽,扑闪的眼睛如珍珠一般散发光泽,一曲《桃花渡》早已吹进了他的心,围绕他的心撕扯肆意泛滥,生根发芽,原来那不为人知的心动与深情便是在那一刻悄悄种下。
公冶寻稷幻想着月浓停下嘴角的吹奏,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柔声细语地唤他的样子。
清风拂过,眼前的光亮瞬间被现实所湮灭,那脑海中的笑意盈盈与佳人早已如海上泡沫破碎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