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很近,月浓几乎能够听到公冶寻稷浅浅的呼吸声,月浓鼓起勇气不由得掀起眉眼看着公冶寻稷姣好的面容,尖尖的下巴,光滑的面容,薄唇魅惑,嘴角弯弯,难以掩盖住让人无法忽略的是那眼中浓浓的温柔和情愫。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别人的,那睫扇如羽覆盖的那双眼睛在看她的时候没有一丝杂陈,也没有一丝其他不该有的东西,有的只是浓浓的情愫,而在月浓看来这情愫或许便是最不该有的。
就在月浓将要沦陷在他的这片深海中,月浓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下意识掀眼一看面前柔情的公冶寻稷。
公冶寻稷注意到月浓的情绪,心中一喜,最起码她没有推开自己,这便足够了,于是公冶寻稷朝月浓浅浅一笑,无限风情。
月浓再下一秒就是看到很是可怕的东西一般,触电一般地拿开公冶寻稷的手,急忙直直地站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公冶寻稷。
月浓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公冶寻稷搞得措手不及,他未曾想到月浓会突然有如此大的反抗,明明方才她一脸乖顺地坐在他的身边,为何此刻却突然便变得这般。公冶寻稷替月浓擦汗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公冶寻稷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微低下头,低垂着眉眼轻眨了眨,极力压着心中的痛意,掩去双眼中的受伤。
过了一会儿,月浓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公冶寻稷,一动不动,满是防备疏离之样。公冶寻稷这才缓缓抬起头,收回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狠狠握紧,公冶寻稷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强忍着拥她入怀的痛意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来,以免自己吓到她。
可是在公冶寻稷再次看到月浓防备的模样,公冶寻稷还是眼神微僵,忍不住心痛了。
公冶寻稷在心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浅浅一笑对月浓轻声说道,“你怎么了!”
月浓沉默不语,公冶寻稷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丝毫没有要催促的意思。月浓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微低垂下眉眼,断断续续地吐出两字,“没,没事!”
公冶寻稷见月浓的样子,浅浅一笑,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尽量掩去自身的戾气,缓缓起身朝月浓走了两步。
月浓却见公冶寻稷的动作,连忙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停地问道,“殿下,你要干什么!”
公冶寻稷见月浓的样子,心里原本才稍稍抚平了些许的痛意又升了上来,甚至比方才更甚,公冶寻稷的眼睛立马被幽光所包围,嘴角的笑意也不复存在,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他愿为了月浓做一个好脾气的人。
公冶寻稷闭了闭眼,强忍着压下所有怒气,接着缓缓睁开,而这一过程月浓都是一脸防备。
公冶寻扯出一笑,将手中方才的手帕递给她。
月浓有些不动,疑惑地看着公冶寻稷,不免轻唤了一声,“殿下!”
“既然你不愿意我替你擦,那你自己来!”公冶寻稷轻叹了一口气,对月浓缓缓说道。
月浓却有些愣住了,没想到公冶寻稷比她想的还要温柔,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恒王殿下却愿意屈尊做这种简单的事。月浓心中泛起了点点涟漪,却看向公冶寻稷手中递过来的手帕时有些愣住了。
公冶寻稷见月浓迟迟不动的样子,眼神中涌现一抹暗光,轻声哄道,“若是你不擦,那就我亲自动手了!”
月浓一惊,见公冶寻稷作势又要替自己擦汗的样子,月浓看了眼手帕,又抬眼看着公冶寻稷,急忙将他手中的手帕给拿了过来,还不望轻声说了一句,“谢殿下,奴婢自己来便好!”
月浓拿过去轻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细汗,眼神低垂,一副躲闪不敢与公冶寻稷对视的样子。
公冶寻稷见月浓这个样子,心里五味杂陈,难不成她就这么怕自己触碰她吗?公冶寻稷轻眨了眨眼睛,掩去方才溢满眼底的痛意,朝月浓轻声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此话一出,月浓擦汗的手便突然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冶寻稷却紧紧凝视着月浓,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个细微的神情,认真专注地看着,从公冶寻稷的眼中看得出他浓浓的急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