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镀金嵌银骷髅头和金雕头湿尸是从鱼腹中获得的,不算遗迹,所以很遗憾,卫洵至今无法得知它们两种物品的信息。
但看看鱼腹里都是什么?
是镇压封印恶魔人皮的古辛人皮唐卡。
是还没接触,就把丁一搞成这幅鬼德行的黑石翡翠骷髅头!
不用想就能猜到,镀金嵌银骷髅头和金雕头湿尸两者绝对也有大用处。而且在难度解封后,威力也许会更大。
像古辛的人皮唐卡,在困难难度里,想要驱逐恶鬼之虫,卫洵只能割掉一小节人皮用烟熏的方式,当做是浸泡人皮的秘药起了作用。
但如果难度解封,这古辛的人皮唐卡可是能镇压封印恶魔人皮的啊,估计卫洵刚拿出来,这堆魔虫就得四散逃亡了。
湿尸太大,还有点脏,用起来不方便。正好趁这个机会,卫洵试了试镀金嵌银骷髅头和黑石翡翠骷髅头碎片的威力。
卫洵收起古辛人皮唐卡和金匣,让地缝完全暴露,故技重施吸引恶鬼之虫。等数十只,乃至几百只魔虫疯狂往外挤,密密麻麻时,他再拿出镀金嵌银骷髅头,果然,这些恶鬼之虫们像是春运时的人流般疯狂拥堵在裂缝处——却是在转身往回爬。
等到部分恶鬼之虫侥幸逃离现场后,剩下的更多黑虫却是身体灰白僵硬,卷曲着完全死亡,像是一节节断掉的香灰。
卫洵颇为满意,虽然黑石翡翠骷髅头的碎片一出就能让黑虫直接暴毙,但它毕竟对人有危害,又被金匣封着,用起来麻烦。
只是驱逐虫群的话,用镀金嵌银骷髅头就有奇效。万一真落到危急境地,他再把黑石翡翠碎片扔出去绝杀。
今晚卫洵就准备下遗迹探秘,他选的是雪豹发现的,藏有诡异金佛的遗迹,它后面连着一处巨大的地下洞穴,就连徐阳无法探测到地洞的尽头,这也是丁狗被群虫围攻的地方。
卫洵激活的第二阶段支线景点,是象雄遗迹下的龙神水道。那传说中错综复杂,连接着赛康神殿,象雄王宫,甚至有通往当惹雍错分支的水道,肯定在地下深处吧。
卫洵决定先往下探探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出发。
【卫洵要下去探遗迹了?大晚上的,这,他不怕危险啊?】
【嗤,你难道是新观众吗,看卫哥这一路下来的操作,他哪会怕危险,那是危险怕他!】
【虽然但是,那恶鬼之虫也太可怕了吧,地下会不会有更多啊。】
【其他人不下去帮忙吗??】
【别人下去是帮忙还是添麻烦?我看就徐阳的称号对探遗迹有用,可惜他目盲,到头来倒是不如卫洵自己方便】
【我倒是担心丁一这家伙到底藏在哪】
【丁一真没死吗?他可是被卫洵给割喉了啊,这都死不了的吗】
【卫洵自己说的丁一重伤失踪,导游后手可是多得很,没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你说丁一会不会就埋伏在地下遗迹里,等卫洵下去后他搞偷袭啊】
【很有可能!tā • mā • de,我就觉得这虫子不对劲!你说同样的恶鬼之虫,之前那个季鸿彩用工兵铲都能拍死,刚卫洵把骷髅头都拿出来了,结果它还没有速死,竟然还能动!】
【肯定是丁一在遗迹里搞的幺蛾子,这老小子就一直没怀好心,就想害我们旅客!】
【你说卫洵会不会是发现了丁一的踪迹,主动出击啊?】
【嘶,倒真是有这种可能!】
【唉,卫洵真该去大旅队,说实话,你看这旅队里的人都没有能帮他的。我甚至觉得就连雪豹都比人更有用】
【看着吧,这丁一直播间里观众大几万,都是为卫洵而来的。我敢保证他只要活出这旅程,绝对会收到一沓大旅队邀请函】
【那也得活着出去才行,妈的,从直播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祈祷丁一暴毙,他娘的赶紧去死吧,别想着害卫队了】
【丁一真恶心!】
“地下遗迹可能受丁一影响,解开难度封印了。”
归途旅队观影厅,王澎湃离开去盯着屠夫联盟动向后,原本只剩下茅小乐一个人待着。但现在沙发上又出现了一个人。
他吊儿郎当蹲在沙发上,明明是在室内却还戴着墨镜装逼,身上是西装配大花沙滩裤,一身打扮能把强迫症逼疯。
“这就是咱们新队友吗?”
而他手上玩着团橡皮泥似的白色软泥,被他灵活手指揉搓拉长,转眼就捏成了个圆墩墩的小雪豹,活灵活现。他笑眯眯冲这雪豹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泥捏的小雪豹好似动了下。
“我愿称它为‘小雪’!”
男人兴高采烈,珍而重之把手里的小雪豹放到桌面上,还细心摆了摆方向,让它正对着直播屏幕。
“你说阿洵会喜欢我这份见面礼吗。”
“复制者!”
茅小乐不乐意拉着脸:“你不能叫他阿洵,他是我卫老师!”
“是你的卫老师,是我的阿洵嘛,队长还是他的小雪呢。”
男人无所谓道,看直播间屏幕上出现雪豹的身影时立刻兴致高昂咔嚓咔嚓拍照,边拍照边不怀好意笑道:
“我可真想让队长看看他变雪豹时的样儿,嘶,茅小乐,帮我想个招儿,怎么又让队长看到这些照片,我又不会被他揍死呢?”
“你先去死,队长肯定不能再揍死你第二次了。”
茅小乐面无表情道:“再者说卫老师还不一定来咱们旅队,话别说的太满。”
“什么,你说什么?”
男人佯装大惊失色,跟个猴似的指着屏幕:“你敢对着小雪的眼睛再说一遍吗,你看小雪那样,要是卫洵去别的队小雪得嗷嗷哭吧。”
“他哭不哭不知道,反正你该哭了。”
茅小乐阴森森道,啪地一下一张符贴到了男人额心。没有任何征兆,男人唰得就开始流眼泪,止都止不住,跟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他眼圈通红,抱着膝盖蜷成个球呜呜大哭,嚎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在干嚎声中茅小乐戴上耳机,专注沉浸在观看卫老师的世界里。等卫洵通知了江宏光等人,安排好各种事项,又安抚好雪豹。小半个小时过去后,一根手指从旁边伸来,戳了戳茅小乐。
茅小乐回头一看,见男人摘下墨镜,脸跟被水泡过似的发白,两个眼圈彻底肿了,还在默默淌着泪水,时不时抽一抽鼻子。
“哭够了?”
茅小乐嫌弃他额头垂下的符被泪水汗水浸泡的一塌糊涂,没亲自动手,叫来个小纸人把他符给揭了。
“呼,这场哭的实在是痛快。”
符揭下来,男人总算是不哭了,他随手拿毛巾狠狠抹了把脸,声音还有点哽咽,却更有几分畅快。那笼在他身上不稳定的危险气息稍微褪去些许。
“老实说我可真羡慕他们这些有野性心灵的人,变头野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你从神农架那边回来?”
茅小乐掐指算了算,皱起眉:“不对啊,你旅程该在三天后才结束吧?”
“嘿,那不是听说咱们队要进新兄弟,还是你念叨五年的三水老师,我当然得提前结束旅程回来了。”
男人嬉皮笑脸道,随手拿了袋薯片,撕开口后哗啦啦往嘴里倒,竟然没有丁点薯片碎落到外边。
“少瞎说。”
茅小乐懒得理他,纯粹是公事公办提醒:“你情绪要是有不对劲,没释放干净的,就去度假几天,你钱那么多,别跟个吝啬鬼似的。”
“钱永远是不嫌多,我可不觉得自己有多有钱。”
男人无所谓耸了耸肩,冲茅小乐伸手:“哭符还有没,再给我来几张,我正好边看边哭,这样队长回来就发现不了我嘲笑他雪豹了,嘿,我可真是个天才!”
“一张一万,概不赊账。”
茅小乐道,却见男人罕见没有砍价,没有哭爹喊娘耍赖,而是直接接过了那一大沓符,不由得狐疑道:“汪玉树,你不对劲。”
“嘿,橙姐去加勒比前找我赊了五个单兵火箭筒,欠我好几万积分,你懂我意思吧。”
汪玉树摇头晃脑:“你找她去要。”
谁想茅小乐脸色更古怪,不可思议:“你竟然还敢把这垃圾玩意往队里卖?还卖给橙姐?汪玉树,你是真不怕被她打死啊,还不快跑!”
“什么垃圾玩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赚钱宝贝!橙姐可是买了五个,总不可能一个都发挥不了正常威力吧,就算真这样那就是她运气太差呀,难道还能怪我吗。”
汪玉树不乐意了,强调道:“没看丙九都爱用我的火箭炮吗!”
“我敢说,丙九就是用我的火箭炮轰出来了个北纬三十度旅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