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岭南,但凡消息灵通的地方,处处都在议论羊城第一宴门口发生的那一幕。
唯有黄家的碉楼之内。
本就幽深晦暗的黄家碉楼,在这个时候,似乎愈发显得幽暗了。
黄四郎的卧室里。
吴管家看着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黄四郎,斟酌好一阵子后才道,“老爷,咱们真的就把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产业和蛋糕都让出去吗?”
“咱们,真的就,完全从岭南的舞台上退出?”
他的身旁,花姐则明显有些不甘心,“王逸虽然很出人意料,确确实实让咱们丢了些面子,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让您低头到这种程度吧?”
“老爷,我不李姐。”
“而且,武举人去貌似刺杀的事情本就跟您无关,只是武举人一意孤行想要将功补过而已……”
吴管家也罕见的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些许的精芒,“并且最重要的是,除去您并非完全站在道义的最低点外,您手上明明还有牌没出的。”
“如果您把那些牌打出来了,今天就算李家和万家、武家硬要联合把咱们压下去,必定也要付出不少代价,且不可能让您被动至此!”
“老爷,说实话,我也不太理解……”
黄四郎却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般,微微笑了笑,“确实,如果我把我的底牌打出来,即便输了,我今天也不会输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