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哗”地掀开被子,摸自己的腹部:“没了?”
队医连忙拦住他:“您先别激动。我知道您很悲伤,但是现在悲伤也没有用,您一定要先保重身体。”
“他知道吗?”
队医支支吾吾:“他……”
“叫他进来。”
队医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又回头:“队长……”
“叫他进来。”
郁谨语气更加严厉。
队医无可奈何,只能把等在门口的丁鹤叫过来,恶狠狠地提醒:“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不要乱说话。”
丁鹤没等他说完,就推门进去:“好。”
队医急得在后面跳脚:“我说的是真的!你别刺激他!”
郁谨倒是神色如常,平平静静,对队医说:“你出去吧,我和他说。”
队医张口无言,只能跺跺脚,转身离开。
丁鹤坐到郁谨床边:“你……”
队医刷地打开门,几十双眼睛虎视眈眈:“小心点说话!”
“关门,该干什么干什么。”
队员们神色严肃:“是!”
然后再目光警示丁鹤。
要是敢因为孩子的事欺负队长,那队员们手里的棒子可不长眼睛。
门再次关上。
丁鹤接着刚才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谨平静地说:“没了。”
“没关系,以后还可以有。”
“第二次了。”
郁谨推开他准备拥抱自己的手。
“这是第二个。”
“第一次的时候,我觉得很轻松。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一直冷静的声线终于出现一丝裂隙。
“我不希望这一个和之前一样。”
丁鹤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轻声呢喃:“不一样。即使他没有出生,但他也和之前的不一样。你想要的话,我们还可以有很多个。”
“他不是因为你而变成这样的。”
郁谨口齿清晰地回复:“是我。”
“是因为我,他才变成这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小心,但是我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没做好准备。我只知道怎么让他离开,而不知道怎么保护他。”
“不是。”丁鹤掰正他的脸,“是我们的。”
“如果有错,是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