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侯的黑眸闪过一丝尴尬和慌张,谢如雅和崔然看在眼里,祖孙俩默契地互视一眼。
谢如雅笑了笑:“陛下让老夫主持《洞见》小报,消息情报来源,想必有清溪楼的一份。”
“但是,也绝对不止清溪楼一家而已。”
“想必各位都知道,洞见里的官员轶事,时事针砭,可不止汴京一城而已,那是遍布大周朝各州郡县衙的。”
“俗话说的好,不聋不哑,难做家翁。”
“水至清则无鱼,陛下驭下如此锱铢必较,也不是什么好事。”
宁北侯深以为然,点头道:“丞相心胸开阔,肚里能撑船!才有谢氏一族,兴盛不衰。”
谢如雅闻言,如厚道长者一般,慈爱地看着他,微笑着颔首。
宁北侯心里一暖,捧起茶盏,将残茶一饮而尽。
坐在他身边的崔然,不动声色的,给他续了茶汤。
宁北侯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接着问道:“子期,上次军营米粮出了问题,杨老将军听了你的建议,抗下此事,才不致兵乱。”
“子期可有查出什么端倪?可是有人故意为之?”
崔然颔首:“我们找到监粮官的时候,他已被人一剑封喉,死了。”
宁北侯剑眉一横:“这是shā • rén灭口。到底是什么人,想引起我军骚乱?”
崔然摇头:“还没有眉目,监粮官当初逃走,我已经觉得奇怪。”
“正所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那个监粮官在汴京城中有宅院,家中妻小,都住在那宅院之中。”
“他若畏罪潜逃,家中妻小,可逃不过连坐之法。”
卢僧固问:“子期可有去过那宅院?”
“去过,在花枝巷,一个三进三出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