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寿安堂。
老太太身形慵懒,背靠在引枕上。
她瞥一眼卢氏:“急什么,哪家公府没有几个凹糟人,一有难事就往回缩,笑笑这辈子就不用嫁了。”
“我让允良查他行事考绩,难道是闲极无聊?”
卢氏息了声响,默默坐回原位。
徐氏支起耳朵聆听。
“当年他做御史理正的时候,因才干出众曾被到处指派去各地查奇案要案,政绩卓著。”
“后又升任谏院长官,这才因为直谏被贬。”
“这么看来,唐叙之颇有探案之才。”徐氏感叹。
“那为何定国公没给他安排适合他的官位?”卢氏问。
老太太展颜:“难得你问到点上,笑笑,你觉得呢?”
“我猜是崔夫人谨慎,他若再立功,在京中升至高位,依他性格,得罪的势力就不是定国公府可以收拾的了。”
孙希猜想,这件事在崔家应该也是被反复争论多次,所以崔凝芝才与崔夫人结下梁子。
“笑笑说的没错,才高者自来有些倨傲,但这些年沉浮,想必唐叙之也是有所感悟的。”老太太总结。
“祖母的意思是让父亲先观其言行,我们再见招拆招?”孙希拿不定主意,只好随口一猜。
“目前来说,只能如此。但你要记住,不可随意得罪崔凝芝,不然你在崔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卢氏闻言,心烦找不到宣泄点,猛灌了一大口茶。
定国公府,迦叶轩。
崔然吃了些酒,斜躺在枕上,最近事情繁杂,本想借着酒劲入睡。
庆喜搜集来的春宫画册,说是民间高级画师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