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牌的房间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总统套房,有上下层,还有露天阳台和小小的三温暖水池。
楼天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衣柜里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啧着嘴进了最外边的浴室冲澡。
上层阶级的特权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楼天宝在温暖的水流中,思绪摇曳。
外边的世界还在经历末世,因粮食引起的饥huang未到尾声,过去的一年里,有太多人在新闻之外死去了。
可是楼天宝却因为一早有了“重要证人”的身份,在谛听的庇护下顺理成章享受着比一果还要好的待遇。
她关掉了水龙头,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对,她不应该来享福。行进路线,主要矛盾都有了偏差,可她现在没办法纠正自己了。
她总不见得和谛听说“我要去支援饥荒地区灾民,你不要给我任何帮助”。
谛听对她简直是掏心掏肺的好,要是让他憋着,保准会把他憋坏了。
楼天宝穿好衣服吹干了头发,走出浴室。她看到书桌上有打火机和香烟,不自觉地走过去拿了起来。
是薄荷烟,烟味不重,女性也可以吸。楼天宝打开落地窗,犹豫着点燃了一支,夹在指尖游移不定。
桌面上放着一些白纸,都是向谛听征询批改意见的文件。
楼天宝拿着看了一会儿,指尖的香烟便烧到了尽头,烟灰掉落,烫到了她的手指。
楼天宝猛地将烟头丢到了烟灰缸里,收回了手。
门口传来一把带着未醒的,特有嗓音:“怎么这么不小心。”
楼天宝抬头,刘海散落着,披着毯子的谛听就从里头出来了。他赤脚在地毯上走,一点声音都没有。
懒懒散散的谛听她见得多了,但只穿一条拳击内裤的谛听,她的确是没怎么见过。
之前谛听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好歹会穿睡裤,上本身不穿也就无所谓,楼天宝一般拿枕头往中间一划,两人一夜安稳。
谛听似乎刚在补觉,听到流水声就起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楼天宝身后,用身上巨大的毛毯裹住了她,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了楼天宝的肩窝上,闻了闻她脖颈里的味道。
“好香。”他糯糯道。
楼天宝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谛听就下意识在她的手上蹭,和大狗没区别。
他把楼天宝拉进自己的怀里,又是蹭又是吸的,楼天宝差点要喘不过气。
这到底是谁吸谁呢?
大毯子把楼天宝牢牢围住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襁褓小儿。身后的人搂着她,坐在了沙发椅上又是一阵蹭呀吸的。
“你够了没?”楼天宝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谛听还是不肯放开她。
嘴里哼哼两声,像是在撒娇。
楼天宝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联盟少将,怎么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儿?”
谛听将自己的身体贴在楼天宝后背上,楼天宝浑身一阵激灵,乖乖,这是三个月没见来玩美男计了……
楼天宝开始挣扎。
谛听就按住躁动的她。
谛听到底是个子高于楼天宝的靠谱成年男性,手臂力量远高于楼天宝,真要对她做什么,楼天宝怕是毫无还手之力。
楼天宝挣扎了五分钟,决定放弃。她转过身,将双手穿过谛听的腋下,认命一般抱紧了他。
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呗。
楼天宝破罐子破摔。
她与谛听贴合了,紧紧抱在一起,楼天宝就在他耳边吹了吹,看他缩头。
楼天宝小声说:“这么想我?”
谛听安静一会儿,缓慢摇摇头。
楼天宝哼笑一声,她小声说:“不好意思承认呀。”
“不是。”谛听竟然反驳她,“我只是想闻闻你的味道。”
楼天宝道:“那你变成白狗,我让你埋我身上闻。”
谛听:“我不要。”
说完又把脸埋到了脖颈里,赌气一般地嗅。
真不乖。
楼天宝侧过头,用指尖拨撩开他稍稍长长了一点的头发,将他雪白的颈子露出来。
找好位置,张口一咬。
“嘶!”谛听立刻缩脖子抬头,眼里的睡意也没有了。楼天宝的牙齿很锋利,但她咬得力度不大,谛听就疼了这么一下。
脖颈上红了,楼天宝忙说“抱歉”,凑过去给他舔了两口。
抬头起来,谛听的眼神不一样了。
楼天宝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行,要溜!
楼天宝再次拼命挣扎,这次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