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孟元泽亲了她。
他的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狂热,在他的臂膀中,她突然感觉不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的热气和浮力,让人脑袋晕晕乎乎的。
眼睛闭上的那一刻,苏轻婉心里暗道不妙。
糟糕,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输了!
两个宿敌冤家之间的竞争,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呢?
商场上要争,感情上谁强势、谁被动要争,床.上的……咳咳,主导权,也每天都争。
或许争着争着,就是一辈子吧。
有一天,孟元泽递出一枚钻戒,向埋头干饭中的苏轻婉求婚。
“看看这个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拿去重新订做。”
苏轻婉噎了一下,差点消化不良。
她就说他今天为啥这么坚持,一定要来这家餐厅吃什么土死了的烛光晚餐,服务生还个个身怀绝技,又是弹钢琴,又是拉小提琴,浪漫气氛是拉满了。
原来是求婚啊。
求婚啊。
求婚!啊!
她抬头看见那枚钻戒,在烛火中闪闪发光,烛光也映衬着他的脸。
“怪好看的。”
她评价道,不知是在说钻戒,还是在说他。
“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追问道,一贯自负的脸上,也出现了类似于忐忑不安的神情。
听到他的措辞,她的内心是感动的。
孟元泽这里说的是“和我结婚”,而不是“嫁给我”,这代表在他心中,她与他是平等的。
他尊重她,结婚是一件双向的事,而不是传统意义中的“妻子嫁进夫家”。
她好感动,可是!“你竟然抢在我前面,先求婚!”
她突然的“指控”,听懵了孟元泽。
说着,她扯出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啪”地打开,放在他面前。
“我也买了戒指,还没找到机会开口。”
怪只怪她自己纠结那么久,还在想怎么送出去才更好、更正式,谁知对方下手够快,一个土味烛光晚餐就抢了先。
孟元泽错愕地看着她展示出来的那枚男款戒指,他设想过她接受或是拒绝,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场面。
就好像,他向空中抛了一枚硬币,紧张地看着它落地,想知道会是正面还是反面,结果哪一面都不是,硬币竟然立在了地上。
“我也是霸道总裁。”她骄傲地一拂长发,自信且动人,“这次不算我输,算平局。”
孟元泽哭笑不得,想不到她连求婚的事上,也想和他争个先后。
他抓住重点问题:“那你是愿意和我结婚的了,是吗?”
他向她求婚,她也想向他求婚,双箭头,皆大欢喜嘛。
愿意归愿意,被问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她立马坐正身子,挺直腰板,拿起了腔调来。
不能失了排面。
“我什么都不缺,我想要的东西很难得到,你给得起么?”
孟元泽答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为了追到苏轻婉,他也是拼了,只要她点头,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如果结婚以后,我不辞职,不当全职太太,你可以接受吗?”
“可以,你想开几家公司就开几家公司。”
“如果我想出去旅行,你可以空出时间陪我吗?”
“可以,我给你拍照。”
“如果我不想生孩子,你可以接受吗?”
“可以,反正我家里人多,无所谓。”
苏轻婉不由地咂舌,孟元泽连这个都愿意迁就她?
“真的无所谓吗?”她追问,向他求证,“我是认真地问,你要想好再说哦。”
他的事业做得这么好,赚得那么多,如果后继无人,会很遗憾吧?
孟元泽的回答是:“我赚钱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并不是为了传家才赚钱。我想和你结婚也只是因为我爱你,想和你共渡一生,而不是为了娶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至于要不要生孩子,主要看你,我尊重你的意愿。”
她张开双臂拥抱了他。这是多少人做不到的事呢?他能理解她到这个份上,也只有用“爱”这个字才能解释了吧。
她认真地说:“我现在不想生,不过也许以后会想生,随缘吧。
以前我一心只想独自美丽,不想当黄脸婆,所以不想为谁生小孩。
不过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的话,也许没我想象的那么糟。
你迁就了我这么多,你有什么愿望,我也想努力满足你。”
她的伴侣,是全世界与她最契合的男人,是她的对手,是她的良师,也是最理解她、最尊重她的人。
之前那段“婚姻”糟糕透顶,她无法想象那种日子怎么过得下去,于是分分钟就踹了“前夫”。
如今,因为对象是孟元泽,她愿意“第二次”步入婚姻。
她直觉地相信,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会幸福。
婚礼当天,孟家和苏家全都出席了,阵仗盛大到引来无数媒体,苏轻婉和她的订制婚纱又荣登热搜了。
这次不是捕风捉影的八卦,对象的名字没搞错,正是商海大鳄孟元泽,那位今天穿了一身礼服、无比郑重的新郎。
孟总和苏总的婚礼轰动全国,不论这场盛大的仪式对集团、对苏家、孟家有什么商业价值,对两位当事人来说,只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