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冬猎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想追查当日的那支箭恐怕是难了。皇家冬猎多少人插手过皇营的布置,又有多少人参与其中,若是只在暗中一一彻查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秦雪川暂时保留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想当日谋害他的人一定有淑贵妃。当然淑贵妃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她的智商不够,连找的刺客都没有脑子。
秦雪川最担心的在那之后的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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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妃祭日已经过去了,除了襄禄记得她的祭日,皇宫里没几个人还记得有这个人。秦雪川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皇帝不待见他的生母,他也不得皇帝的喜欢,这都是应该的。
俗话说得好,男俏母,女俏父。秦雪川过了年,长了一岁,虽然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但脸上的少年稚气并未脱去。他常年因病待在宫中,很少外出走动,在宫里的他被养得细皮白肉的,不过脸上总是挂着一些病态的白。
除了襄禄,最经常来看他的就是萧誉了。
萧誉在凤都空有一个侯爷的名头,其实什么权力都没有。不过很多人看在临川王的面子不敢对他怎么样。
他在凤都中胡闹惯了,一天不闹就觉得自己心理不舒坦。
秦雪川听闻昨日他策马去东市井那边闹了,还纵马砸了好多平民白姓的摊子。不过他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他一边胡闹一边命令着下人将银子赔给那些百姓。
那些百姓倒是也没说什么。
现在谁不知道萧世子能在这凤都横着走?除了皇帝没有人敢动他,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临川王在关外握着兵权,恐怕不日便会抵达凤都,直逼皇宫了。
只是萧誉在皇城中胡闹,有言官在皇帝面前告了他一状。皇帝就算不敢对萧誉怎么样,但是为了面子也得对他施以薄惩,这样百官才能心服口服。
为着萧誉去闹市纵马毁坏百姓的摊子,闹得百姓叫苦连天,于是皇帝便下令禁了萧誉的足,一个月内不许他出府门一步。
秦雪川听到这事后倒是狠狠嘲笑了他一番。萧誉最爱演戏了,这回演戏演的可翻车了,要他待在自己府里一个月,憋也能把他憋死,更何况皇帝派禁军看着他,他白头也是无法脱身。
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最晚也只能在夜里趁着禁军昏昏欲睡之际跑出来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