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话,现在夜深人静的,万一殿下惊动了旁人,让人知道堂堂太子竟然在我一介臣子府中,传出去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忽然安静了很多,他就这样被萧誉抱着进了府中。
***
萧誉离开这里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府中并无人打扫,但是院子里却十分干净,都已经深秋了,院子里连一片落叶都没有。
萧誉看到此情此景忽然笑了一下,随后把秦雪川抱到了自己卧房之中,里面的房间也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萧誉此刻把秦雪川放到床上,然后起身假模假样地说道:“在下去鄞州郡的时候把府中的人都带走了,现在我的府邸何以这样干净呢?莫不是有人刻意替我打扫?”
这人就会做装模作样,明明都已经猜出来了,还在这里装。秦雪川心虚地往旁边看去:“谁知道呢?”
“是啊,是谁帮我打扫的,那个人心里自然有数。”萧誉一边笑着一边坐在秦雪川旁边。
“一别三年,殿下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讲吗?”萧誉看着他微红的脸庞问道。
秦雪川垂下头来不敢直视着他:“方才你要讲的话不是都说了吗,现在还有什么好讲的?”
萧誉摇了摇头,他看着秦雪川:“方才是方才,现在我要听殿下的真心话,殿下,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吧?所以……你有没有真心待过我?”
“就像你刚才说的,有没有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萧誉听到这番回答后忽然笑了一下,他的手摸向了秦雪川腰上系着的宫绦,随后解开了它:“那么我就来跟殿下好好叙一下旧。”
“无论如何,你曾经都有恩与本宫,今夜……”说到这里的时候,秦雪川忽然抬头看向他,伸出手来去摸他的脸庞,“就由你吧。”
萧誉听到这种回答之后忽然笑了一下,他紧紧抱住了秦雪川:“殿下当真不是在开玩笑?你这样说的话,我可是会当真的。”
秦雪川微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吗?本宫就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不想的话就滚。”
话音刚落,萧誉又覆了上来,秦雪川被他猝不及防的这一下弄的措手不及。
“唔——”
他的厚重的外袍实在是难脱得很,萧誉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直接把他的外袍掀开了。秦雪川看到萧誉这样做,连忙伸出手来:“别……别这样!”
如果是这种,那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算了。
萧誉此刻就像秦雪川刚才威胁他一样轻轻笑了一下:“刚才殿下还不是很威风的很吗?怎么现在就怕了?”
“要做你就好好脱,本宫不喜欢这样!”秦雪川咬着牙才把这句话说完,此刻他的脸红得发烫。
“方才不是殿下说的什么都由着在下吗?现在殿下想要反悔吗?”萧誉摸着秦雪川的脖颈轻声道。
“你别得寸进尺。”
萧誉笑着说道:“可是纵容我得寸进尺的人是殿下您啊!”说完,他将秦雪川狠狠按在床上,开始不紧不慢的一层一层地剥下他那厚重的外袍。
秦雪川闭上了眼睛,此刻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也是今天一样的夜晚,只是外面打着闪,发出了轰隆隆的雷声,他躺在被衾间,身上都是绯红色的印子,而此刻在他面前的都是一张清俊却又阴鸷的面庞。
秦雪川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他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连忙推开了萧誉。
萧誉此刻死死抓住了秦雪川的手:“都到这个份上了,莫非殿下还以为自己能够逃得了?”
“不……快放开我!”秦雪川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萧誉愣了一下,此刻的秦雪川与方才仿佛判若两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先撩拨他的人是秦雪川,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哪有在放跑他的道理。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你,你能不能我看看你的真心?”萧誉按住了秦雪川的手。
秦雪川此刻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双眼,他看着萧誉,萧誉的脸颊微红,他正俯视着自己,他的呼吸急促,秦雪川感觉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炽热的温度。
秦雪川也不知道自己找了什么魔,他忽然主动伸出了双手揽住了萧誉的脖子:“你不是说你没看过春宫图吗?”
萧誉愣了一下,随后将他的衣服扔下床去:“在下是没有看过春宫图,但有看过龙阳图,殿下要不要试试看?”
秦雪川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揽住萧誉的脖子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今夜,无风无眠,卧房中也没有烛火之光,但成格窗中渗进来的月光透进了屋子里,那样温柔明亮。
秦雪川到底是第一次体验这种事,他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萧誉看着他,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棋子,因为这场棋局我在一开始就输了,殿下……我爱上你了。”
秦雪川此刻眼前一片朦胧,连耳边的声音都是模糊的,他偶尔会发出几声啜泣声,但随后又咬着唇咽了下去。
萧誉比他还要小两岁,但秦雪川不知道他为什么做起这种事来这样熟络?莫非是以前风月场里待惯了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来,萧誉伏在他的劲边咬了一下:“殿下专心点,都这种时候了还想那么多?”
“你……混账……”
萧誉笑了一下:“多谢殿下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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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萧誉抱着他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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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秦雪川回了东宫。
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换了一遍,只不过他穿的全都是萧誉的衣服,至于那件凤袍萧誉说他会自己洗干净就送回来。
自然了,秦雪川没把他这话当回事,毕竟三年前的帕子他就没有还回来。不过一件衣服,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已经脏了,萧誉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秦雪川回来后只觉得腰酸背痛,不到用午膳他又沉沉睡去,直到裴醒把熬好的药端来时,秦雪川才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当裴醒进入秦雪川殿中看到他的脸色的时候忽然笑道:“听说今日殿下身体不适,所以臣熬了些药来,没想到殿下今日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秦雪川听到裴醒这样说后摸了一下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是……是这样吗?”
裴醒笑道:“臣觉得殿下的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对了,臣听说祭祀结束后,殿下因身体不适在宫中留了一夜,不知……”
就当他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秦雪川忽然咳了一声:“咳咳……本宫已无碍了,有劳先生挂心了。”
裴醒笑了一下:“殿下无碍就好,这是臣新给殿下开的方子,殿下趁热将药喝了吧?”
话音刚落,秦雪川便接过了那碗药,他一口气将那碗药喝了下去,随后连忙捂住了嘴。
裴醒见状连忙给他递了一块帕子,秦雪川接过帕子捂住了嘴,勉勉强强地将那药咽了下去。
此刻,裴醒有些尴尬地说道:“臣知道殿下不喜苦药,可是良药苦口,还请殿下见谅!”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话之后挥了一下手,随后将帕子放到了一旁,此刻他的嘴里全都是药的苦味。但他还是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失控:“先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良药苦口,本宫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药本宫还要喝多久?”
他不喜欢苦的东西,甚至说是厌恶。
裴醒继续道:“殿下这几年的身子虽然好了不少,但还是要注意着点,这些药都极为珍贵的补品,殿下吃着见效便可,毕竟殿下患病多年,病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理得好的。”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后点了一下头:“本宫知道了,只要见效便可,也不需要这样一日一日喝名贵补药,毕竟先生说过的,是药三分毒。”
裴醒听到他这话之后笑了一下:“臣怎么觉得殿下与以前有些不同了?”
秦雪川微蹙了一下眉头:“先生何以这样说?”
裴醒继续笑道:“臣以为殿下一向稳重,没想到殿下也会有闹小孩子脾气不肯吃药的时候。”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后又心虚似的咳了两声:“先生怎么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