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两人挥汗如雨,各坐在树下歇息。
邑舒笑眼弯弯问:“练几年了?打得挺好的。”
他冷清眼眸半垂,答:“五年半,周末有空就打。”
邑舒看着他白皙微红的俊脸,颀长笔挺的背,问:“你在部队待过吧?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背都是一条线。”
“我爷爷是军人。”盛一珩淡声:“我七岁前都跟他一块儿住。”
原来如此。
邑舒懒洋洋靠着树干,眯眼道:“一直绷着太累,我也经历过,现在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可以学一学我。”
他剑眉微动,没任何反应。
邑舒耸耸肩,纤细长腿一蹬,站起往墙边走去。
“等等。”他喊住她。
邑舒转过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在阳光照样下,亮泽唯美,仿佛是置身云端的仙人。
盛一珩俊脸淡沉,默默盯着她看了半分钟。
“……你渴吗?我煮了凉开水。”
邑舒笑了,眉眼弯弯如月。
“我得喝温的,肠胃不怎么好。”
盛一珩点点头,踏步进了自家后门。
邑舒跟进去。
他的家跟她那边差不多的架构,装潢风格也差不多,都是奢华富丽堂皇,一模一样的冷冷清清。
他进厨房,很快倒了两杯水出来,递给她一杯,“温的。”
“谢谢。”邑舒接过便喝。
盛一珩笔直坐下,大长腿伸长,慢慢喝着。
她坐在他的侧面,懒洋洋歪在沙发上,打量客厅一侧的三角钢琴。
白色的钢琴,优雅高贵,线条优美冷艳。
邑舒好奇问:“几级啊?早上听你弹的都是名人名曲哎!”
他低声:“十级。没什么喜欢的曲子,随手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