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没有第一时间回公寓,而是去了别墅,张妈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回来,问了两句。
江云初敷衍地回答两句后,就去了卧室,她把南归给她的卡放在床头柜里,收拾好衣服就离开了这个令她如此熟悉的别墅。
如果不是意外听到,她可能永远不会想到那个阻碍她家公司并且击溃他们的会是南归。
她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不听从江沉和葛青的劝阻,不顾一切把心交给了她,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的心凉透了。
南归知不知道要还上两千万其实并不是那么难,当初江沉因这两千万把他卖了,是他借不到钱,银行不愿贷款,家里房子都没了,迫不得已。
他们被逼到绝境。
南归以为只要阻碍公司发展,将公司变成无底洞,钱只进不出就行了,她还有别的办法还上那两千万。
迟迟没有是她对南归的念想,甚至在江沉能拿出的时候叫他先去还别的债务,即便现在公司还处于危机状态,她不介意把公寓给卖了。
即便那是父母给她留的礼物。
公寓坐落在晋城的繁华区,黄金地段,加上近年房价疯长,卖一个一千多万也不是不可以,剩下的她可以找葛青借。
江云初在路上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可回到公寓,离了人到了自己无比熟悉安心的环境里,她崩溃了。
南归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第一个伤她如此深的人。
她爱她,却也恨她。南归给了她所以的温柔,也给了来了重重一击,让她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偏偏是南归,喜欢不是把一个人绑在身边就可以了,她现在才意识到南归对她的爱有多深沉,沉到她无法承受。
江云初在房间里哭了很久,眼泪不能解决问题,可是她太难受了,心疼的呼吸不过来。
江沉急急忙忙从公司回来,就看见了江云初哭肿了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哥!”江云初抽泣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
江沉连忙将她抱入怀里,抚摸她的后脑勺,温声道:“在电话里就一直哭,回来了还是哭,真是个小哭包。”
“才不是。”江云初使劲地往江沉怀里蹭,把眼泪擦干,江沉的西装被她弄的皱巴巴的。
“受委屈了,就当买个教训了,以后看人要长个心眼。”
江沉没有责怪她,相反还在安抚她。可是受委屈的一直不是她,受到伤害的也不是她,是将她抱在怀里细心哄着的人。
“哥,我想离开南归,现在就想。”江云初已经下定决心了。
“好。”江沉回答的很快,简单的一个字加重了他身上很快的负担。
江云初破涕而笑:“哥,你别答应的这么快,我知道现在你拿不出钱,我们把公寓买了好不好?”
“不行,钱哥会想办法的,别想这些。”
江云初清楚她拗不过江沉,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回到南归身边了。
“哥,我想喝酒,你陪我好不好?”
江沉知道她难受,破天荒的没有拒绝:“那哥今天就陪你喝酒,先说好只能喝一瓶啤酒。”
江云初嘟囔着小嘴,眼里有泪光闪烁,带着零星的笑意:“哥,你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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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江云初没有来上班,公司的人发现南归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了,冷冰冰的模样就像别人欠了她二百八十万一样。
南归以前就如此,只是江云初来公司后她温柔了点,当然,也仅一点点,还是江云初所在的场合。
身边的办公桌空荡荡的,江云初回家两天没有和她联系一次,她发消息给她回应也很冷淡。
这才是南归这两天低气压的原因,她想或许是公司太忙了,没空理她。
“南总,怎么在发呆,少见啊。”余露低声笑,把打印好的材料放在她桌上。
南归没给她正眼,翻了两下刚打印好的材料,问:“江沉那边是不是很忙?”
“当然忙。”余露笑,也不看谁一手造成的。
“你可以走了。”
余露也没多说闲话,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以江云初的性子不可能还留在南归身边。
南归不喜欢她又怎样,留在她身边的可一直都是自己,为什么她就一直看不见她呢。
第三天,江云初依旧没有来公司,南归工作了一上午,把下午的行程和工作全往后延,给江云初打电话也不接听,她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南归离开公司,前往江云初所居住的公寓,车速比平日里快了一倍,到达公寓,才过去一刻钟。
很凑巧的是她看见刚下楼扔垃圾的江云初,她穿着棉质的睡衣,带着兔耳朵的睡帽,哪里是她猜想的样子。
在南归眼里看来悠闲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