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一个人站在屋内,独自凄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就走到了临街的窗户前,打开了窗户往外看。
可是也只是看到了谢元骑着马飞驰出城门的身影。
沈留祯靠在窗前,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坑别人坑的太多了,所以老天爷专门给他安排了这么一桩姻缘,这么艰难。
正在这个时候,刘亲兵从门外走了进来,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热粥和小菜,一看谢元人都没了,问道:
“她人呢?不吃早饭就走了?”
“走了。”沈留祯放下了窗户,转过身又是一阵叹气。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环视了房间一周,见到处收拾的妥帖,什么东西都没拉下,着急道:
“遭了,她回信没有写!回头怎么跟老师和师母交代。”
刘亲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端着东西就往回走,说:
“嗨……昨天你睡着了之后,谢元就将回信给我了,我都已经收起来了……走,竟然她走了,咱们回自己屋里吃。”
沈留祯一听,一边跟在他的身后,一边埋怨:“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不叫醒我?”
“都说了你都已经睡着了,那时候你刚睡着。她不让我叫醒你,还问了问你的身体养的怎么样,好了没有,还生病吗。
我跟她说,你养得差不多了,就是身子骨一向娇弱点,平时小心一点也没事。”
沈留祯听闻,暗自在心里头高兴,眼睛里头的光都亮了许多。
虽然谢元有时候霸道,不讲情面显得冷血,可是她心地一直是善良温柔的啊。
“也不知道她回信都写了什么,竟然写到了半夜才写完。”沈留祯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窃喜,温柔地说。
……
临江城谢家。
谢母看着拆开的信封看了半天,双眼发直,半天都没动。
谢父和沈留祯都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谢父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夫人……这信这么长吗?看完了没有?拿来让我看看呀。”
谢夫人不可置信地将眼睛抬了起来,抖着信纸问:
“我问了她两页纸的问题,她就写了这几个字?!”
“什么呀?我看看。”谢父将信纸和信封都从谢夫人的手里接了过来,举在眼前一看,只见上头写着:
父亲母亲大人在上,孩儿一切都好,勿念。
谢父失望地耷拉了嘴角,觉得不甘心,还将信封的口打开来又看了看,妄想里头还能有一张。
结果当然没有。
他叹了口气,将信纸直接递给了在一旁望眼欲穿,又好奇的沈留祯,对着谢夫人说:
“这是她的作风。嫌弃你说的不对,她不愿意听,也不跟你争论,跑了走了,直接就不理你了。”
谢夫人听闻,又急又气,眼泪又往外头冒,说道:
“我为了谁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她好,都许久没有见面了,只是信上说了几句,她都听不得……
多写几个字能怎么样?……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狠心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