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烟痛哭着说:
“我现在落得这步田地,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每每想起来,我就恨得牙痒痒,驸马不喜欢她,她就拿着我们这些下人撒气。
打骂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毁人一辈子?!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狠毒的女人了!”
沈留祯听闻,很是难过的难过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一边掏出了手帕递给她,一边说道:
“这些话,心里头说就好了,说出来万一传到她的耳朵里就不好了。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她是郡主呢?”
花烟从沈留祯的手里接过帕子抹了一下已经糊了满脸的眼泪,听了沈留祯的话,却哭得更大声了,温温柔柔地嗓音,突然间就尖利了起来,激动地说:
“她是郡主怎么了?她事情做得,我还说不得了?!我现在不怕她,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现在贱命一条,要了就拿去!……我死都不怕,还怕说她什么吗?!”
沈留祯听闻也有些激动似的,附和着说道:
“是啊,你说得对,咱们平头小民,也不是好惹的,逼急了一命换一命的事情,她是郡主不假,可也不比咱们多条命,大不了找她拼了!”
花烟听见了沈留祯这样说,自己的激动反而有些小了,她一边擦着眼泪哭,一边抬着眼睛观察着沈留祯,眼神中闪着怀疑的光亮,小声地说道:
“我也就是……说一说而已。我不会shā • rén,况且了,人家郡主出入间多少人护着呢,拼命都拼不到人家眼前去……”
沈留祯听闻,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后脖子,傻愣愣地笑了两声,说:
“哦,呵呵呵……我刚才听见讲,实在是太气愤了,所以才这么说的。我也不会shā • rén,说一说泄泄气罢了……”
花烟听闻,眼睛里头的警惕和怀疑又消散了,擦着眼泪哽咽地说:
“你……咱们萍水相逢的,你真的愿意救我?买我回去……做……做……”
沈留祯听闻,连忙摆手说道:
“哦不不,你误会了,我已经娶妻了,家妻凶悍,不容纳妾。而且我自己也没有纳妾的心思。
我想赎你出去,单纯的就是想救你脱离苦海。
你本就是京城人事,附近可有可供投靠的亲友,我将你赎出去,你有了自由身,随便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