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回到了沈家,就一个人气闷地呆在了谢元的房间里头,连晚饭都没有吃。
他本来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想要找她说,结果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肚子里头那些话都念叨得烂了,人都没有回来。
沈留祯看了看已经黑透了天色,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夫君可悲可怜。
自己的娘子不敢碰不能摸的,反倒是到处便宜了别人,自己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于是他就到了门房处,让门房派人去公主府,将谢元找回来:
“你派人去怀真公主府,催一催解将军,就说该换药了,这么晚不回来,怎么养伤?”
门房一听,连忙说道:
“哦,郎君,不必去了。先前将军的亲兵来过,说今天有事情估计会拖到很晚,不便打扰咱们,就回自己的将军府歇着了,还一并将草药和伤药都取走了,说解将军打算以后都自己换,不麻烦咱们了。”
沈留祯听闻,蓦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门厅处灯笼的火光,照得他那双桃花眼的瞳孔里头,都生出了火苗来。
前两日她就闹着要回自己的将军府,硬是被陈老伯给按住了,生怕她不听话,回头在自己的将军府上没有人看着,伤势再严重了。
当时她碍于陈老伯的脾气,老老实实地应了的。
沈留祯暗自懊悔……早该知道她那个脾气,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可能就这么听话算了的。
今日的事情,她定然是故意的。
就凭借着有事拖延不回来,陈老伯怕她的伤上不了药,只能将草药和伤药都让她的人带走……
沈留祯双手扶腰,宽大的袍袖被他撑了起来,随着他的转圈踱步轻微地晃动着,端的风流潇洒和……气急败坏。
“刘大哥,备车,咱们去阿元的将军府一趟。”
……
……
天已经黑透了,沈留祯坐着马车,刚刚到了谢元的将军府,就听见对面一队骑兵浩浩荡荡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