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和生命二选一。
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如何选择?
此刻这位高傲的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终于体会到了当年武大郎躺在床上吃药时的心境。
尤其是看到未婚妻对迪卢木多·奥迪那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痴迷与疯狂,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
但遗憾的是,肯尼斯眼下身体里百分之九十九的魔术回路已经坏死,而且神经和脊椎完全处于一种错乱状态,根本无法正常控制四肢和躯干。
简单来说,就跟一个瘫痪的废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在万分痛苦的纠结了几分钟之后,他终于缓缓闭上眼睛放弃挣扎,任由索拉使用自己最擅长的魔术将令咒夺走。
当令咒完成转移的一刹那,肯尼斯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心血和生命,仿佛行尸走肉般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头顶昏暗的灯光。
至于那位未婚妻,早就在夺走令咒的第一时间冲出去向自己心爱的迪卢木多宣布这个重大喜讯。
由于这里是城市郊区废弃的房屋,所以窗户、玻璃、门之类的东西早就经不复存在,地面上的缝隙中甚至还长出了绿色的杂草,压根没有隔音效果。
短短几分钟左右,就听到楼下依稀传来了两个人说话与争吵的声音。
正当肯尼斯想要听听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时,艾伦缓缓从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走了出来,用一种略带玩味的语气说道:“历史永远在重演!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黑格尔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状况,还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对吗?”
很显然,刚才那一幕他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但却没有出来制止或是阻挠。
毕竟这一切都是对方自己的选择,而既然做出选择,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与代价。
“Berserker?!”肯尼斯猛地瞪大眼睛,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遗憾的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坐起来了,估计就连上个厕所都需要有人帮忙扶着小兄弟才行,不然百分之百会尿湿裤子。
“放松,我可不是来杀你的,否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说着,艾伦从口袋里取出月灵髄液轻轻放在对方的床头。
也许是看到了自己的魔术礼装,肯尼斯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用无比苦涩的语气问:“这么说,你是来嘲笑我当初没有接受你的提议,然后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对吧?”
艾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还么有那么无聊。刚好相反,我此行的目的是旧事重提。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没有了令咒,不如就此退出圣杯战争如何?我保证,只要你同意,立刻就能摆脱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
“那索拉呢?”
肯尼斯不愧是舔狗的典范,哪怕被戴上一顶绿帽子,也依旧念念不忘想着自己年轻漂亮的未婚妻。
“索拉?抱歉!在我的眼中,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价值可言,所以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更何况,她现在想要做的,恐怕是跟那位Lancer永远的呆在一起吧。”艾伦抿起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如果说眼前这位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失败还仅仅是由骄傲和自负,那索拉就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尤其在见识到了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可怕的手段,以及其他御主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作风后,她居然还敢妄想凭借自己那点可怜的魔术和智商夺取圣杯,简直就是典型的不自量力。
当然,也许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处于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通常都为负数,所以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奇怪。
可问题是,艾伦可不打算卷入到这种狗血的三角恋、NTR里边,更不喜欢替别人擦屁股。
“不!我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而且如果抛下索拉不管的话,她会被其他御主毫不留情的杀死。”肯尼斯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我说过!她的死活与我无关!你只需要回答是否要接受我的邀请就行了。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么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当做没看到。而且当你被杀掉的时候,我会亲自来收割你的灵魂。”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艾伦表情异常严肃,完全给对方一丁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毕竟作为魂魂果实的能力者,他如果需一个人的知识和才能,不一定非要对方活着,有时候死掉了反而更好控制。
关于这一点,相信间桐脏砚已经深有体会。
这个老虫子的灵魂,现在每天都生活在无边的恐惧、绝望和挣扎之中,连选择自我毁灭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对不起,我不能抛下索拉不管。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