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苒~小苒~小苒苒~你感觉怎么样?”
这声音实在太熟了,还没迷糊中清醒过来的易苒不需辨认就知道是自家朋友令狐匆匆,闭着眼儿就开始撒娇诉苦:“匆匆,我好疼~浑身都疼,脖子还特别难受,你帮我揉揉吧好不好~”
这含含糊糊的娇俏声音~
这浑身都疼的甜蜜抱怨~
还有脖颈后不算太暧昧的红痕~
令狐匆匆简直刹不住一路狂奔的脑洞,一边伸出手一边侧过身小声道:“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进展这么快啊不是一直告诫你要深入了解再——”
“嗷!”
易苒一嗓子嚎出来,只觉得脖子都快断了,瞬间清醒无比。
阳台上的几只麻雀受到惊吓,扑棱扑棱翅膀集体飞走。
令狐匆匆一只手僵在半空,神情诡异:“你们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你脖子怎么疼成这样?”莫非她脑补的还不够……
易苒擦擦脑门上的汗,心有余悸地道:“别提了,我昨天遇到一个变——”
“不、许、说,否、则。”
明明没有人说话,然而这个威胁却忽然出现在易苒的脑海。她蹭了蹭脑门想要验证这是个幻觉,然而奇特的现象再次出现:
“不、许、说出来,不、然、卅。”
易苒这下真有点怕。准确说来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的也不是声音,就好像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波动大家都不能理解,只有她一个人神奇地接收到了这种信号。
她非常想说出事实,然而不敢,于是挤眉弄眼试图通过眼神让多年好友理解自己的意思。可惜……
“哎呀不用说啦。”令狐匆匆用比易苒更加夸张的表情挤回去,连连摆手,“别说啦我都明白,何况你那么害羞~好了我都懂,别担心,姐可是能帮你成功把局面稳住了的!”
易苒简直要把眼睛瞪出眶,小声道:“你稳住了?”
“那当然!”令狐匆匆格外自豪,“你也是的,太没经验了。亏得这个帅哥体力好,能把你背回来等在门口,还足足等了仨小时。要不是咱俩住得近,我看他能背你一晚上。”
说完又埋怨一句,“你睡得也太死了,还好遇见了好人。”
感受着颈椎骨传来的痛感,易苒硬是咽下了嘴边的辩解,做贼似的悄声道:“那,那个谁呢?”
令狐匆匆眨眨眼:“客厅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