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金歌扯了扯嘴角,“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现在不还好好活着吗?”
秦唳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将她上下扫视,眯起眼眸:“险些被人贯穿心脏,这便是你所说的好好的?”
不知为何,秦唳今日火气似乎格外大。几个时辰前不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么?
暗卫们几乎将整个曲家都翻了过来,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那刺客出现的诡异,死的也是利索。
天将蒙蒙亮时,秦唳带着曲金歌乘坐马车离开,被迫滞留在曲家的众人松了口气,恨不得拜天拜地,只愿自己不要再碰到这两位瘟神了。
受了伤,又同秦唳在房间内对峙一夜,曲金歌极其疲倦,几乎是倒头就睡。
四下无人,秦唳从轮椅上缓缓起身,垂眼望着曲金歌略显苍白的神色,眼眸中涌动着幽深的情绪。
曲金歌从噩梦中惊醒,骤然起身,鼻尖却萦绕一股淡香。
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只是随着方才起身的动作过大,纱布上又渗出血迹。
“我这一觉睡到什么时辰了?为何没人喊我……”她抬手拭去额头薄汗,声音细如丝。
话音刚落,秦唳便道:“侍女喊过你。你十分暴躁,一个眼神,便将人吓跑了。”
曲金歌呆住:险些忘了,她起床气似乎挺严重的。
“好,那小侍女在哪儿?我、我去同她道个歉。”
说着,曲金歌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刚穿好鞋,秦唳却推着轮椅行至她眼前。
窗外下了雨,秦唳嗓音低沉,伴着雨声,极为好听。
“此事往后放一放,你可知鄢陵月家?”
曲金歌神色严肃起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