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淳等人刚踏进教室,只见李寸书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桌上的书似刚刚翻开。
宋辞是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小,胆子也跟着最小,这种情景这群脸皮厚的早已习以为常,嬉皮笑脸混过去了,可他又被吓到小脸煞白,吓得两腿直发抖,结结巴巴道:“院长。”
吴佩无所谓地努了努嘴,他的成绩一向很好,听课只是体验一下青鸣学子的生活。
李寸书不像其他先生,他不会打手心,不会拐弯抹角的骂人,他只会瞪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人看。
看到人家心中打怵,心生愧疚,心里忏悔,恨不得跪在他面前哭诉着自己对不起爹娘,对不起苍天大地,对不起青鸣书院,居然连读书后不积极,自己枉为人。
吴淳成绩是不好了点,但是这个人好就好在,脸皮够厚,心胸够宽。
吴淳嬉皮笑脸地歪了歪头,笑嘻嘻道:“院长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教室内的其他人见状,十多个人赶紧互相打眼色:“遭了遭了,吴淳大哥又迟到了,还是老山羊的课!”
几个不怕死的,故意将椅子重重推到,轰隆一声,李寸书不善的目光果然被吸引过去。
跌坐在地的肇事者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抱歉院长,我没坐稳。”
一会一个书掉地上了,一会一个有哎呦哎呦惨叫着肚子疼,李寸书皱着眉看着这群人闹,好好的学堂,吴淳这小子一来就全成了鸡飞狗跳的闹市。
吴淳那群人溜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子慵懒地往椅子一靠,课本哗啦啦的打开嘈杂声一片,口中之乎者也地念着,眼神却是不老实地四处游荡,找乐子去了。
今日学的是江南苏家的家史,这本是人家的家史是不宜拿出来大庭广众下讨论的,可这江南苏家是谁?俗话说得好,只要有飞鸟经过的地方就有苏家的产业,上百年的家族历史,从一个个小小的乞丐到如今的富可敌国,赫赫有名的一方世家,这其的经商之道一向是世人津津乐道的,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待到走出去了岂不更叫金陵学院的人笑话青鸣学子是深山老林的土包子。
李寸书忍着气,捧着书:“你们可知苏家如今的掌权者是何人?”
不怕事的学子卖力挥舞着手臂,嬉皮笑脸嚷嚷着:“夫子!夫子!这个问题吴淳知道,让吴淳来答,这小子总说自己是苏家民间在逃私生子呢!”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有人跟着起哄嚷嚷着:“那下次将到裴家家史可得让吴佩来,他还吹牛说自己是裴家公子哥呢!”
“元安兄,你不也说自己是青鸣谢灵运吗!”
“那谁不还是胡家大爷!”
吴淳乐呵呵转悠着毛笔,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麻袋往谢元安头上套,这臭小子分明是自己不知道,怕老山羊抽书抽到自己,这才把麻烦丢给他。
谢元安和吴淳这群人混久了也跟着耍嘴皮子,呸,这个吴淳真是青鸣的害马!李素云没好气地白了这群吵闹的学子一眼,他吴淳算个狗屁什么苏家私生子,这群人肯定是趁着她不在又跑去后山打野味了,一群满口瞎话的坏胚子就知道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