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鸣最后收起树枝,道:“这要是以性命相拼的话,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云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觉周身并没有什么疼痛,想来诸葛长鸣手下留情了,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下狠手,那不然自己非被他打死不可。
诸葛长鸣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云端朝诸葛长鸣抱拳道:“晚辈告辞。”
诸葛长鸣淡淡的点了点头,等云端走远后,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担忧,喃喃道:“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云端牵过骏马,突发奇想,便把缰绳松开,在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骏马吃疼,飞一般的冲了出去,云端赶紧加快脚步,紧紧跟了上去,很快就跑到了那骏马的前方。
他心中又惊又喜,不禁感叹道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便翻身上马,朝将军府赶去。
云端刚到将军府门外,远远就看见凌楚站在门外,他赶紧下马,快步跑了过去,问道:“凌楚,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凌楚笑道:“等你回来。”
云端心里开心嘴上却说到:“站在这里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二人刚走进将军府,就碰到肖千羽,云端正要低头走开,肖千羽却叫住了他。
“呆子,你见到我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云端自知躲不过去,只好满脸赔笑,忐忑道:“少城主,我没有躲你,只是确实有事要回屋。”
肖千羽冷哼一声,凶道:“我问你,我那个钱袋,当真是你赎回来的吗?”
云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马上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肖千羽面色不善,作势一脚踢了过来,云端则下意识地躲开了。
她杏眼圆睁,大声道:“你还敢躲?”
说完就又要来打他,云端赶紧躲在凌楚身后,委屈道:“少城主你就算要打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肖千羽见凌楚一脸笑意,便愤愤道:“你还敢撒谎,我刚才去当铺问过了,那老板都说了,这钱袋他交给了蔡商君,你说,怎么会到你手上?”
云端心中叫苦不迭,知道事情败露,再也瞒不住了,只好害怕道:“是蔡公子要我这么说的,我也没办法啊。”
凌楚也对肖千羽道:“当时我也在场,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确实是蔡公子怕你知道后欠他人情,才让云端这么说的。”
肖千羽瞪了云端一眼,喝道:“以后要是再敢帮着他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拂袖而去。
云端等肖千羽走远了,才从凌楚身后站出来,一脸憋屈,朝凌楚诉苦道:“少城主真是不讲道理,要怪也该怪蔡公子去啊,干嘛拿我出气。”
凌楚笑了笑,道:“少城主生气,是因为你骗了她,人家以为是你帮她把钱袋赎回来的,兴许还高兴了一场,到头来才发现白高兴了一场。”
云端有些没听明白,错愕道:“那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凌楚点头道:“是啊,你刚才直接告诉她,这钱袋是你从蔡公子手里赎回来的,不就可以了吗?”
云端一听,顿时后悔不已,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凌楚一笑,边走便道:“告诉你个好消息,阿月的病治好了。”
云端高兴得跳了起来,好久才平息下来,道:“辛苦你了,阿月以后再也不用被怪病折磨,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凌楚笑道:“你赶紧去换洗一下吧,都到了用饭的时间了。”
云端点点头,赶紧跑了过去。
晚宴里,众人坐好后,孟璋和李菁率先举杯敬云端,道:“云护卫不远千里来到将军府,救阿月于危难之中,这杯酒,我们夫妇敬你,切勿推辞。”
云端赶紧谢过,举杯一饮而尽。
孟璋又斟满酒,敬凌楚,道:“原以为阿月的病还要很多年才能根治,没想到凌姑娘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治好了阿月的怪病,我们夫妇感激不尽,这一杯酒,敬凌姑娘。”
云端原本想替凌楚喝了这杯酒,凌楚却示意云端不必如此,自己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席间,云端每次看到肖千羽,就发现肖千羽会恨恨地瞪自己一眼,索性就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