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衡为怎么保住更多人而发愁的时候,姜渔终于来了,一天白裙子,素净得很。
姜渔楚楚可怜的表情在抬眼看见白玉衡的时候凝固在脸上,她局促不安地撩了撩头发,不自然地开口:“小栩呢?怎么样了?”
“叫的挺亲切,不用找了,我是陈桉栩的本案的代理人。”白玉衡点了点桌子,起身看着姜渔,露出了一个温煦的笑容,走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现在游戏开始了。”
姜渔被惊得后退了两大步,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浑身发颤,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意识,不可思议地问:“真的是你?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啊。”白玉衡轻轻一笑,“现在可以开始做你的笔录了。”
警察虽然没听太明白,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给姜渔铐上手铐,公事公办地对姜渔说:“去一下审讯室。”
姜渔虽然还想问什么,却也只能跟着警察进了审讯室。
漫长的半小时,白玉衡隐隐能听到姜渔传出来无助的哭声。白玉衡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继续想她该怎么做。
该囤的物资也囤了,根本不用担心物资问题,该弄得qiāng • zhī,楚开阳联系的特殊渠道也弄了。至于房子所有供电系统,排水系统也全部更新了一遍,包括放哨城墙的暗间里还装了重型武器。白玉衡也不知道楚开阳怎么弄到的,硬生生把一车火箭筒运了过来。她也懒得去问,楚氏集团家大业大,和官方有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玉衡在想,进化失败也许她控制不了,但是进化失败附带的毒素,有没有可能去用灵泉水去净化它。
可惜阿潼还在沉睡中,白玉衡没办法唤醒去问问到底可不可行。到底要不要抛出橄榄枝,提前一年准备研制血清试剂,在白玉衡心里产生了动摇。
如果暴露自己能够预知,那她有办法证实,后果却是可能被想方设法囚禁起来当研究标本。虽然她现在已经处于大部分物理手段都伤害不了她的阶段,可是大杀伤力的武器对她依旧有威胁。
大杀伤武器就像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她对抛出橄榄枝这个决定不得不慎之又慎。
她能保证她活着,但是不能保证,自己的家人会不会成为软肋威胁的存在。
这个念头被反复拿起,又反复放下,在白玉衡天人交战的时候,姜渔已经被警官带了出来,一张姣好的面容上布满泪痕。
“白小姐,由于受害者目前还在医院,不方便移动,等受害者伤势稍微好转,麻烦您两天后下午两点带着陈小姐过来和姜女士进行调解。期间姜女士会被我们暂时拘留,等您和她做最后的协调。”警官一边说一边让人把姜渔带下去,自己一边把白玉衡送出门外。
“好的谢谢刘警官,您请回吧。”白玉衡点了点头,对刘警官笑了笑。
白玉衡转身的时候笑容消失了,她一路开车回到别墅后立马找来了自己的首席助理李岑。
“联系单律师,现在起草声明,两天后正式起诉姜渔。”白玉衡说完以后闭了闭眼,她在想出庭的时候有没有办法让姜渔在众人眼皮底下“正常”死亡,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够稳妥,“姜渔等着坐牢吧。”
入牢,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