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殊次日便回了昭河,出了城后便有一人飞快跃至马车里。
“大人。”
任殊揉了揉眉心才睁开眼:“如何。”
昨夜虽是装醉留在楚府,但楚之南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那些醉意也并不全是装的,而宿醉后的感觉并不好受。
来人摇头:“房里无人。”
任殊皱眉,停住动作:“无人?”
子时已是沉睡的时候,怎会无人。
来人正是昨夜暗入傅珩房里的黑衣人,名唤伏与,是太子豢养的杀手之一,如今听命于任殊。
“床榻是冷的,昨夜似并无人就寝。”
任殊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已经打听到那位二姑爷确实居住在幽归院,且今日一直在院中,怎会没宿在房中。
要么,是个意外。
要么……
是早有防备!
任殊眯起眼,沉思片刻才淡声道:“无妨。”
“过些日子再来一趟。”
他就不信,这么大个人还能不露面!
“是。”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任殊又到过楚府几次,但依旧是无功而返,别说见到人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出来。
只知道,姓原。
如此,任殊疑心更重了。
这人显然是有意避而不见,且姓原!
摄政王的贴身侍卫不就是姓原么。
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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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桂花飘香的时节。
也是在这时,楚婈收到了京中回信。
这日,楚婈与傅珩在湖中捉鱼。
楚府有一片很大的湖泊,是外头引进的活水,里头还养了好些鱼。
至于为什么捉鱼,则是因为楚婈觉得傅珩瘦了!
到底瘦没瘦不知道,反正楚婈觉得瘦了那就是瘦了,于是,她便决定亲自给傅珩做些菜补补,其中一道便是糖醋鱼。
楚婈将亲力亲为执行的很彻底,连鱼都要自己抓。
傅珩自然不肯放她去,几番纠缠后,变成了二人同行。
傅珩吃过不少鱼,但从来没捉过鱼,甚至连活鱼都很少见。
怀着新奇的心思,摄政王悠然自得的前往池塘。
然后,看着一大片池塘不知所措。
下人自然不能真让二人亲自动手,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渔网下了水。
楚婈本是真打算亲自动手的,此时也犯了难。
她幼时逃亡是跟着爹爹下河里捉过鱼的。
可是现在,她是楚府娇软赢弱的二小姐……
起初一时兴起,她竟忘了这茬。
楚婈抿抿唇,看向同样神色复杂的傅珩。
一个不会抓,一个不能抓。
兴致盎然来捉鱼的二人此时只得面面相觑。
而不知为何,平日轻而易举就能捞上来的鱼,今日竟怎么也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