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明,边已明显有往走动声音了。
屋细雨依旧绵绵不断,也因这一场秋雨,天气也转凉了些。
可屋内两个人却是察觉不到秋雨带寒意,二人身上都余有温热温暖彼此。
顾时行望着帐顶,思绪有些许放空。两个夜晚下只睡了一两个时辰,此时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毫无疲惫之意,反而略是亢奋。
苏蕴也还没缓过神,两人也就相赤贴在一起,胸口相熨,感受到彼此呼吸起伏,柔软与硬实。
苏蕴那浪『潮』欢/愉中缓回了神,搭在那滚烫胸膛上手微微抬起,指尖在他胸膛轻轻地画了个半圆,圆还未画完就被抓住了纤细手指。
她略一抬头望向目光晦暗人,眨了眨眼,明知故问:“抓我做什么?”
顾时行嗓音低哑道:“莫动,不然你我今日都起不。”
苏蕴闻言,自然不敢再动。
二人安静了一会,苏蕴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使唤他道:“你去让下人弄些热水,我想清理再睡一会。”
说着他身上起开。
顾时行“嗯”了一声,起身下了床。正要穿衣时,见妻子一直望着自己,“咳”轻咳了一声,以此提醒她。
苏蕴却佯装不明白,还眨了眨眼,目光他身上由上往下扫下。
顾时行沉默了一息就把帐幔放了下。帐幔放下后,脸『色』颇为不自然。
苏蕴见到他行径,只觉得好笑。以前他没皮没脸时候多了去了,时常抓弄她,现在倒好,没了记忆,脸皮子反倒变薄了。
如此好调戏他机会,她怎能放过?
下人已准备好了洗漱温水在边,迟迟未见往常早起子与娘子。
因昨日在顾夫人那边闹心事,大家伙都当是子们是因这事才起晚了,所以也没有喊。
这时门开了。
顾时行正想吩咐,便见有下人捧着两盆水走了过,他便径自道:“水给我。”
下人上前,顾时行陆续端了两盆水了屋子。
最后把门关上,留下下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平时都是子梳洗完,出门后,娘子再梳洗,可今日是怎么了?
大家想到这几日子与娘子夫妻关系似乎变好了,都不禁在想昨天晚上夫妻二人是不是干柴烈火了……
有些个婢女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不禁都面红耳赤了起。
可待她们不由自多想了一些后,又实在想象不出清冷娘子与那寡欲子是如何干柴烈火。
不过几息,就觉得她们想太多了。
顾时行端着温水了屋子,放到了耳房,转身入了屋中,只见苏蕴裹着衫走了过。
一头乌丝随意披散,眉眼如丝,香肩半『露』,步子款款。
他不知道自己妻子还能……如此娇媚。
不,那些记忆里边妻子也是如此。
他微微垂眸,道:“水在耳房,你梳洗吧。”
声音了许多清冷,可他自己并未发现。
苏蕴去梳洗后,顾时行让婢女房收拾床铺,然后到偏房再梳洗。
待他回到屋中,苏蕴又回到了床上躺着了,还把他喊了过去,把他拉上了床榻。
苏蕴拉着他,黏人道:“再陪我睡一会。”
他这几日好似都没怎么休息,苏蕴有些心疼。
顾时行未试过梳洗后再回床上补眠,可他也没有拒绝她。
躺了一会,却还是没有睡意,他斟酌了一会后,缓缓开口道:“这几日,总会有一些莫其妙记忆浮现在我脑海中。”
躺在里侧苏蕴闻言,愣了一下,转头望向他。
顾时行望着帐顶,接着道:“这几日里有一些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明明没见过人却是在听到字之后,一眼就认出了。而且有些事情才刚开始做,却感觉自己已经做过了。甚至是没过话本,只需要到书封,我便能知道话本大概内容。”
说罢,他转头望向了她。
苏蕴望着他,只是愣一下,脸上却没有意之『色』。
他仔细望着她脸『色』,道:“而你听到我说这些,脸上没有一丝意。”
话语顿了一下,他再而试探地问:“我们,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离奇事情?”
不然,她清冷子怎忽然开朗了起?
不然,以她对他疏离,怎可能会像今早那般热情?
不然,明明以前他们二人房/事都是那么中规中矩。可为什么在才云雨之中,他会那般激烈,他般自然拥住她,这些就好像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事情了。
还有,若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他脑海里边怎么会有那些记忆?
苏蕴沉默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深呼吸了一口气,如实与他道:“我与你曾回到四年前了。”
也随之坐起顾时行听到她所言,皱起了眉头。
沉稳面『色』虽不大显他此刻心情,苏蕴也知道这事荒唐,对于常人说是多么不可思议天夜谭,他自然很难相信。
所以她补充道:“因此我才知道刘五娘与赵勇二人,更知道指使他们人是……”
望了他一眼,才缓缓地道:“是大皇子李嵇。”
顾时行依旧皱着眉头沉默了几息,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道:“继续说说。”
没有立即喝止,也已经是好兆头了。
苏蕴便继续道:“我们回到了四年前在苏府那晚,我事先醒了,也就在被人发现之前跑了。”
听着她所言,顾时行隐约想起了些什么。
——相似画面中,一样有人房闯了,只是这一回床上只有他一人。
待人离开后,他注意到了桌上香炉,还有……床上一角绿『色』衣。
顾时行略一蹙眉,问:“你那日是不是穿了一件……”顿了顿,才低声说出口:“绿『色』衣?”
她点了点头,很自然道:“确实是,你后还送回给我了,我收到时候以为你以此要挟我,所以又惊又气。”
四年夫妻加上生那辈子,二人算是做了五年夫妻了,所以说起私密贴身衣物,苏蕴倒也不会像初初收到衣之时那么震惊,反而自然了许多。
听到她这么说,便是没有记忆,顾时行也明白自己是怎样一个人。
他解释:“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并不是威胁你,只是告诉你,我不会拿捏你把柄要挟你。”
苏蕴笑着点头:“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