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就知道那人是我似的。”金若棠一副懊恼的模样,本以为自己是在暗中的猎人,结果却成了人家套子里面的猎物。
她仰着头看着左时越说道:“清影和阿则还不知道我在外面呢,我要回去的。”
左时越自然知道金若棠是要回去的,可是好不容易看见了她,悄悄话都未曾说上两句,可是今日的确不是说悄悄的话时候,他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我送你回去,最近无事不要出门了,等过了这一阵儿,我带你去看郊外的海棠花。”
宫中的花园里面总是隐着腻腻的香味,许是那些花儿知道是春天的到来,未曾绽放绿叶,这些粉色,白色,红色的花已经争奇斗艳起来。随风动了动,那甜腻的味道令人有些恼了起来。
本就不平静的心扉因此也起了点点涟漪。
金若棠低着头,也不去看左时越的眼睛,她这辈子做过最不合理和最大胆的事情全在今日了,若是京都的消息传到自家父亲耳朵里面,又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样一副脾气了。
左时越送金若棠出宫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在宴会时感叹金若棠的所作所为,可是这静下心来再来寻思这件事情,多多少少是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情的。
这左时越娶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商人之女,而这商人还是被皇帝亲口流走的商人,皇帝的意思,他们不敢揣测,只是左时越今日的做法难道是在跟皇帝示好吗?
若是左家也害怕自己功高盖主,朝着皇帝的阵营靠拢,那么今后这京都的格局会是如何的一番景象,他们还需要掂量掂量。
正是因为今日的事情,京都暗中的势力的活动因此都停滞了下来。
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不过最叫人觉得惊喜的事情是,风杞安的出现,九皇子幼年不得宠,但是某一天突然获得了皇帝的恩宠,只是好景不长,很快九皇子面目全非的消息不胫而走,自此皇帝将九皇子发配出了皇宫。
美其名曰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为他养伤,可是明眼人都知晓这是要放弃九皇子了。
但是近日的情形又叫他们觉得深思。
这皇帝是何意思,这九皇子又是什么意思?
“今日叫你受了惊吓,是我考虑不周。过会儿我派人去护你。”
到了家门口,左时越这才堪堪开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若棠,明明他们的心愿已经达成了,但是现在倒是多了几分羞涩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的女训女戒看多了,他倒是觉得多看金若棠几眼都是罪过。
金若棠抬眸看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嗯。”
推门而入,身后的人却久久不能回神,左时越眼见着金若棠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这才慢悠悠地回过头去,一打眼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何畅。
他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现在连你都要成了探子不成?”
何畅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揽住左时越的肩膀,道:“诶,这就是你的不对劲了,怎么地那小子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兄弟啊。”
何畅见左时越不说话,似是想到了什么,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生出了畜生心,连为及笄的女娃娃都能下的去手,啧啧,人心不古啊。”
左时越用手肘怼了怼何畅,何畅捂着自己的腹部,弓着腰道:“啧,下手真狠啊,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狠下心了。”
“喝酒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