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霖耐心地重新说了一遍，道：“他们两个现在都在桃山医院，没有受到身体伤害，不用着急，你方便联系一下他们的家属过来吗？”
“可以，我们会联系他们家人，现在就过去，麻烦陆会长了。”牧暮果断地回答，两人客套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柯栎这一觉睡得很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天花板白花花的灯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房间内窗帘拉紧，他也不知道这会儿是白天还是黑夜。
躺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渐渐清醒了一些，能闻到消毒水味，他猜测自己现在应该在医院。
他睡得太沉，一时没能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接着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推门进来。
“你醒了啊，这里是桃山医院。”医生说道：“你在公共场合临时分化成了omega，幸亏及时送来医院了。”
柯栎有些发愣：“我分化成omega了？”
“对。”医生走到他身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口渴。”柯栎答道。
医生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总算觉得干燥的喉咙舒服了一些。
这会儿脑子总算清楚了一些，连带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也记起来了，他看向医生：“请问，跟我一起的那个omega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已经安全度过发情期了，不用担心。”
柯栎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到医生说道：“你本身的情况不太好。”
“啊？”他抬头看向医生：“……我怎么了吗？”
医生说：“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柯栎听他这么一问，就想到先前那几个alpha的异状。
医生在他面前翻开病历本：“我看到你之前有去医院体检，当时医院给出的报告是体内激素分泌量过少，长期持续无法分化。”
柯栎点头，但是他现在分化了，总不会之前那医院是坑蒙拐骗的吧？
医生又说：“之前的详细报告资料我们已经看了，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怎么还会分化？”
“你的激素情况在之后几天突然就开始往上走了，这可能是因为来自外部因素的刺激。”
“外部因素？”
“比如遇到跟你匹配度高度契合的信息素，或者omega发情期信息素浓度刺激到你，都有可能。”
柯栎注意力还停留在医生说的那里，就听到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个暂时无法追溯源头，你已经分化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的信息素，它很稀有。”
“并且还很挑剔，匹配度低的alpha会被针对。”
这字分开他都懂，连在一起他怎么不太明白了：“ao教学内容没听说这种情况啊？”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医生也有些无奈：“你分化晚，信息素等级是稀有的s级，按理说alpha都应该被你迷倒。”
医生拧着眉：“但是你的信息素却不是，它似乎很挑剔，匹配度低的alpha会被压制。”
“医生，你说得好像跟我体内住了异形似的。”柯栎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你也可以这样想，信息素本来就是能控制人的理智。”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你先前弄伤自己，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就更高，你反抗的情绪影响到信息素，也许是因为这样才发生排斥反应。”
“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接下来会有专家过来给你检查身体，到时候可以再观察一下情况。”
柯栎只觉得玄幻，不过现在再玄幻也是事实了，那几个alpha确实就在他面前晕倒了，他都知道这是不合理的。
稍微消化了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他才问道：“那，那几个alpha，没事吧？”
“没事，他们都已经清醒了。”医生说道：“不过被动发情，他们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柯栎稍微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自己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
“接下来你得暂时隔离在这里。”医生说道：“等你能学会控制收敛信息素，才能出去。”
这简单，柯栎刚放心一些，就听到那医生继续道：“你现在才刚分化，腺体还不成熟，暂时不会有发情期。”
“等再过几个月腺体发育成熟之后，你才会有稳定的发情期。”
“……发，发情期？”柯栎一听到这个词汇，感觉热气都往脸上涨，气的。
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
“你的信息素情况，比较难找alpha，之后可以将信息录入信息库，看看有没有alpha能跟你匹配。”
“发情期不是可以用抑制剂压下吗？”柯栎对ao知识还是有研究过的。
医生说道：“抑制剂本身只有压制作用，不能用一辈子，压制得狠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柯栎说：“那如果我一直没有匹配的alpha，有什么解决办法吗？omega不是没有alpha就不能活吧？”
“当然不会。”医生说：“有的omega不想被信息素影响到，会选择摘除腺体。”
柯栎眼睛一亮：“那不如现在就安排摘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