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涵走了,她爸爸带着她没有任何停留,坐着最早的航班离开了本市。
他们走了之后,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一般。每天机械的上班,昏头昏脑回家,什么都干不进去,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我选择了修行这条路,可现在的心情实在太差,最基本的入定都做不到,每天晚上打坐,脑海里都会浮现沈悦涵的身影,心乱如麻,焦躁不已,再这么坐下去非走火入魔了不可。
就这么熬了一个礼拜,实在是挺不住了,叫上保安队的哥几个一块去喝酒。洗浴中心目前已经步入正轨,客流量上来了,说来也怪,这里出了一系列恐怖的传闻,以前被很多人嫌弃,现在却成了香饽饽,来了不少年轻的散客,就为了找刺激的,一时间洗浴中心成了网红店。
生意好了,工作人员的待遇也慢慢水涨船高。同事们都忙活起来,很有干劲儿,一扫往常死气沉沉的感觉。
尤其保安队这几个小伙子,个个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加上手头有点钱,一听晚上喝酒,个个眼珠子冒蓝光。
晚上我们找了家烧烤店,喝的满地都是酒瓶子,我醉醺醺地回家,打开客厅电灯的时候,看到有个东西坐在茶几上,正紧紧盯着我。
我喝的五迷三道,第一眼看过去没什么反应,愣了好半天才发现,茶几上坐着的是一只狐狸。
它的毛呈特别美丽的赤红色,尾巴最为古怪,竟然分出三个叉,都是毛茸茸的一大团。它侧目看我,眼神里竟然有几分人一样的风采。
我愣了半天,打了个饱嗝。
狐狸站起来轻轻开口,竟然说了句人话:“鸿运,是我。”
我脑子被酒精麻痹的,反应很慢,只是觉得熟悉,怎么都想不起来。狐狸有些不高兴了,两只小小的前爪竟像人一样抱着肩膀,赌气转过头去。
这一下子我跟醍醐灌顶似的,马上反应过来,失声大叫:“胡月!”
狐狸看我,脸上笑嘻嘻的,“行,还有点良心。”
我三步两步跑过去,差点摔在茶几上,胡月嗔了我一眼:“你慢点。”我拉着她的小爪子,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毛变成红色的了,尾巴,也长出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