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休息,直接开着车从辽西出发,上高速,直接奔家开。谛一和胡月没有和我交流,车上的气氛有种凝重感。
我知道回去之后,会有一场暴风雨,谛一善于秋后算账,定会复盘整个过程。
到家时已入夜,算起来我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现在是极度困乏,却偏偏没有睡意。我瘫软在沙发上,胡月蹲在茶几上看着我。
谛一道:“先不要睡,把《附身秘要》做一遍,然后我有话问你。”
我从墙角取来蒲团,盘膝坐在上面开始打坐,能察觉到胡月,甚至谛一都在奇怪,平时我练习的时候推三阻四,今天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居然会这么配合。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反复想过一件事,既然忍耐力和意志力是我的法门,是我修行的核心,那我就要把它发扬光大,做就做到极致!
平时自己最抗拒的,最不想做的,最度日如年的,偏偏就要做,先从磨自己性子开始。
现在做附身法门,我没有糊弄,而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一是我想强化自己的意志力,越是坚持不住越要做!二是通过在山里运用反附身,我似乎发现了以前没有的一种感觉。
我似乎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去探索一些既定俗成的法门,重新来寻找它的其他可能性。
这很危险,任何法门能流传至今,都是经过无数先人的以身试法,无数吃螃蟹的人验证,为什么它没有其他的修行方式,因为练其他修行方式的人都失败了,能留存下来的,当然是最正确的。
但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情况,不能一副药治百家病,我应该根据自身情况,重新架构这些修行法门。
可以试验试验。
这个想法目前只能暂存,因为我时时刻刻在谛一的监视之下,想自己做点什么,他肯定不会允许的,而且可能打草惊蛇。
我有一些想法在膨胀,我不想依靠任何老仙儿,不想拜任何人为师,想自己闯出一条路。
这个念头出来,烧的我浑身发烫,修行圈里这种想法就是大逆不道,现在不是好时机,慢慢来,咱们慢慢玩。
练了一阵,我慢慢睁开眼睛,做完了功课。谛一道:“朱鸿运,在山里的时候你几次顶嘴,几次忤逆与我,以下犯上,作为一个徒弟,这么对师父,你觉得对吗?”
我沉默了片刻,慢慢说道:“弟子认错。”
“好,认错就好,”谛一道:“我是有功就赏有错就罚,现在我要惩罚你。”我的心窍一松,谛一从窍里出来,出现了幻身,一个身高两米的狗头人身,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鞭子。
胡月冲过来,赶紧说:“大教主,鸿运知道错了,你就别惩罚他了。”
“那你代他打吗?”谛一冷笑:“这般顽劣之徒,现在不教训,以后恐怕会骑在师父脖子上拉屎,无君无父的东西!”
他猛地一扬手,“啪”抽在我的身上,我差点疼得昏厥过去,从外到内那么疼,疼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