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枫看着安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你真是该早点睡了,科学验证表明,长时间熬夜,会使人变笨。”
“您哪来那么多歪理,直接说原因不就得了。”安可朝着钟子枫翻了个大白眼,站到这位身边上下打量着,“你就是那个主播,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广光,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的名字。”说着这人还特配合的甩了下脑袋上的一头杂毛。
“哦,姓胡的,我从前倒是听说过西南一代,曾经出现过一脉胡姓鬼儡师,当时兴盛过一阵子,后来家道中落,老太爷又生了大病,这胡家慢慢就销声匿迹了,你可是那胡家后人?”
“既然知道我名头,还不赶紧将我放了,你们这些无耻小辈。”
“呀哈,你还挺猖狂,”雷晓伸出手照着胡广光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小辈,你现在应该祈求我们给你留个全尸,按照你做的孽,驱鬼界该把你列入黑名单,废了功,取了性命,由拘魂鬼带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胡广光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得罪任何人。”胡广光说完,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还是个硬骨头,你既然执拗,那我来问问你,你从哪知道这些人身上的故事的?”钟子枫看向胡广光,他从这个人身上看不到任何危险信号。
“我,我这是文学创作。”
“什么?你为了文学创作就杀了那么多人?!”安可瞪着眼睛朝着胡广光大声吼道,眼看着就要上手开打了,被雷晓一把拦了下来。
“谁说我shā • rén了,我什么时候shā • rén了?!你们不要诽谤啊,我可以到法院去告你们的。”
事务所三人顿时傻眼了,什么结果都猜想过,偏偏就没想过会是这么个意思,“什么叫没shā • rén,老大他是在暗示那些人都是鬼杀的,与他没有关系吗?”雷晓凑到钟子枫身边低声问道。
“我觉得不太像,我们仔细想一下,我们只是在故事发生第二天遇到相应的人,唯一见过的两个与之相关的鬼,一个是半路被若姜拦下来的姑娘,她是要去工厂杀奎子,未遂。第二个见到的是张术,她来了没两分钟就被我们给送走了,什么也没干成,以他的能力,明显用不了他小说里写的那样厉害的术。”
“你老实交代,”雷晓抓住胡广光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
“我……”
胡广光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事情清清楚楚的交代了一遍,那些故事大部分原型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比如思明,是前些日在网上看到的,一男子雨夜在路上行走,被路过的公交车撞倒,因司机视线受阻,拖行五十米之远,才被发现。
再比如,张术的原型是前两年报纸上看到的新闻,新闻内容和故事里写的差不多,只是那老师说自杀,并且没有脱光了衣服,而事务所见到的那位名字真的叫张术的女人,是前段时间洗澡时心脏病突发死亡的可怜人,被胡广光给收了去,以她的形象写了这个故事,又顺带手的送来事务所,想要吓一吓事务所三人,结果就这么没了。
“不对啊,那你为什么要来找奎子?这可是实打实的案例。”
“奎子的事,我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我想这回我终于能够真的做一次自己小说里写的那种为人民除害的事情,结果还让你们给截了,我就想不明白,你们三个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为什么要袒护这么个人渣。”
“如果你找错人了呢?他根本不是你小说里写的那样的人,奎子很善良,那是舍不得自己死去的老婆,才会把她尸骨带在身边。”安可愤愤不平的说道。
胡广光看了看三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我不会胡乱做这种事的,也没真的想要他性命,不过是想要将他绳之以法,还那个无辜死去的姑娘以公道。让她的灵魂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
“等一下,”钟子枫脑子里灵光一闪,“你该不会,就是从那具枯骨的鬼魂那听到的故事吧?”
胡广光死命的点了点头,“那姑娘是住在工厂附近出租屋的,经常从工厂门口经过,有一天晚上下班回来,就被那个叫奎子的给打晕拖进了工厂里的地下室,在里面整整囚禁了两个月,受尽凌辱,最后暴毙而亡,尸体还要被他继续凌辱,我是招魂的时候,偶然遇到了她。”
“老大,”安可拿着手机,放到钟子枫眼前,“网上今天爆出来,这枯骨中提取的dna正与失踪人员信息库中,两年前失踪的二十岁姑娘相匹配,那姑娘当时,就住在那工厂附近。”
“阿晓,快把奎子给我带出来。”钟子枫的话还没说完,雷晓早已冲到了房间门口,打开门瞬间,整个身子便僵在了原地,接着一步步的向后退了出来。
只见那奎子手上拿着一把剔骨刀对着雷晓,一步步向前逼近。
“你们骗人,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到俺婆姨,你们把俺婆姨怎么了?快把她还给俺,不然俺就取了你们的命。”
“阿晓,”安可着急的想要上前,被钟子枫拦了下来。
“奎子,你婆姨的病就快好了,明天就能把她还给你,你先好好休息,把刀给我。”钟子枫缓缓的向前走去,伸出手,想要接过奎子手中的刀。
“什么婆姨,你婆姨早就死了,你这个变态shā • rén魔。”胡广光激动的挥着手,指向奎子。
“胡说,俺婆姨明明活的好好的,就是生了病而已。”奎子挥舞着刀又向胡广光这走来。
“哎,你不要过来啊,你说你婆姨还活着,那你的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胡广光说着,躲到了雷晓身后,死死抓着雷晓的衣服,不肯松开。
“俺爷奶都在老家好好的呢,前两年俺嫌家里房子不好,就一把火给烧了,烧没了,俺就用做工的钱做了个新房子,把他们都装了进去。俺每年都回去看他们的。”
”